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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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3: Elevenstars/sy:苏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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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私稿,商稿可约,同圈出本g文合志可约

*又名“獾和蛇就不能比翼双飞了吗”  

*赫奇帕奇忒×斯莱特林你/半青梅/一战背景

*有私设

*送给天凉 @德拉科的小白鼬【天凉】 这个好姑娘

   

00.  

 我给了忒修斯一个吻,然后和他说“再见”。

    

01.

  “我不回去!”我固执地揪着忒修斯的腰带,被他拖着走了一段路后,又踢了踢他的小腿,“你听没听我说话!”

  他终于无法忍受了一般,反手把我从他军装的束带上扒拉下来,指着我的鼻子。即使是黑夜里,我也能看到他脸上因为愤怒气恼而发红,好看的眉毛也紧蹙在一起。

  “大小姐!这里是战场!”他看上去想给我一拳,又碍于多年的情分(或者我是个女孩)而放弃。他原地转了半圈,最后长出了口气,用几乎是他现在能达到的最缓和的语气和我说话:“听话,现在回家去。我和边境上那个私度贩子有点交情,你去找他,他会把你送回英国——”

  “我说了我不回去!”

  “我也说了你必须回去!”

  我们两个都怒目而向瞪着对方,林地里只能听见我们粗重的呼吸声。

  刚下完雪,即使是夜晚也能看得出天空很干净,我抬头盯着忒修斯的时候,他脑袋后面就是青金石一般的天空和群星,璀璨地和他的眼睛一样。

  于是忒修斯疑惑地看着我的眼神从愤懑逐渐软化,最后变得倾慕,他打了个哆嗦,听见我说:“忒修斯,你看星星好漂亮。”

  “大小姐!!”

   

  忒修斯最终没有把我丢回英国。因为消息传到了我父亲那里,父亲点名要见我,于是我便被忒修斯又拎着丢进了父亲的营帐里。

  我的父亲,神圣二十八族亚克斯利家族的现任家主,正坐在营帐里唯一的那把椅子上。我的哥哥挂着一条断臂,正站在父亲身后温和地瞧着我。

  “战争不是游戏。”哥哥对我说,“亚克斯利家有我和父亲在,轮不到你上战场。”

  “我没有说这是闹着玩的。”我背在身后的手绞着手指,在父兄的注视下低下了头,“哥哥,您和父亲都在这里,忒修斯也在这里,我……我不想离你们太远。”

  哥哥叹了口气,他没有讲话,只是把目光投向父亲,于是我也看向父亲。

  “如果不是战时,法国是个好地方。”父亲轻声道,“我和你哥哥是家族的剑,亚克斯利家会有人为和平战斗,你回去做好家族的盾就够了。”

  最终还是我妥协了。

  “好,我回去,做好家族的盾。但家里不能失去剑,你们都要好好回来。”我走上前去,拥抱了父亲和兄长,抚摸着哥哥吊在腰间的手臂湿了眼睛。

  “不疼的。”哥哥揉了揉我的头发,弯着眼睛朝我笑。

  我没吭声,只是吸了吸鼻涕,握住了哥哥不再柔软的手,“我等你们回来。”

  忒修斯一直在门口站着,等我走过他时拉住了我的胳膊,“我送你一段。”

    

  这里刚下过雪,夜间的营地安静极了,忒修斯搓了搓手问我冷不冷。

  我摇头,在积雪上跺了跺脚,这才又叫他,“忒修斯。”

  “嗯?”他正仰头看着月亮,听到我闷闷的声音后低下头来看我。

  “我哥哥的手……是怎么回事?”

  忒修斯顿了顿,拉着我往营地外走,一边走一边揽着我的肩膀,“前两天有德军夜袭,我和你父亲带队去了前线,只有亚克斯利在营里。他组织了反击,子弹在他指挥的时候穿透了他的小臂,我们的医疗兵还没补充上来,只能先给他吊着了。”

  “他还会好起来吗?”我艰难地问,我知道哥哥喜欢小提琴,手臂对他来说是命。

  “等战争结束,我带他去圣芒戈,他们会治好他的。”忒修斯摸了摸我的头发。

  “战争会结束吗?”

  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停了脚,定定地看着男人群青色的眼珠。忒修斯抱住了我,在我耳边把每个字都念地清清楚楚:

  “战争会结束。等战争结束,我会带着欧洲陆海和平的消息和斯卡曼德家的玫瑰去找你。”

  我伸出手来,去触碰他仿佛被冻住的眉峰,“到那时,我将携亚克斯利的群山与流云迎接你。”

  又开始下雪了。

      

  忒修斯说要送我一段路,却陪我走了很久。

  我们已经有很久没见了。战争来的太快,他瞒着魔法部所有人走得仓促,直到哥哥在西法边境的联军里听说了一位魔法师,才顺着前线找到他。

  消息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我托关系办了战时出境许可,这才一路奔波来了巴黎。

  在这之前,我还没有和忒修斯分别过这么久。

  

  我八岁的时候,忒修斯十二岁。母亲带我和哥哥去斯卡曼德家拜访。大人们关了门去聊事情,哥哥带着我溜去找了楼上忒修斯,他们两个是在霍格沃兹的同学。

  忒修斯正在照看他年幼的弟弟,小男孩有和他一样棕色的卷曲头发,和一双蓝得透彻的眸子。

  就这样,哥哥牵着我,忒修斯抱着他的弟弟,我们跑去了斯卡曼德家的后院,斯卡曼德夫人在那儿种了一院子的红玫瑰。

  夏天的风卷着火红的花瓣,洋洋洒洒像是一场大雪,我们在花下昂着头看天空,这是我关于夏天最好的记忆。

  后来等我到了入学的年龄,忒修斯已经是赫奇帕奇的级长了。我不出意外和哥哥一样被分进了斯莱特林,亚克斯利总是该进斯莱特林的。

  哥哥和忒修斯都是魁地奇的队长,经常一起训练,每次我去见哥哥都能碰上忒修斯。年轻的小队长跨坐在飞天扫把上,像是天空中的鹰。

  忒修斯为什么不是拉文克劳啊,我想,他那么像一只鹰。

  只要他跨上扫把,好像整个天空都是他的。

  至于我哥哥,他正在和隔壁格兰芬多的漂亮姐姐调情,我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我。

  毕业前,忒修斯打了最后一场魁地奇。他带着赫奇帕奇的队伍列队飞进球场的时候,遮住太阳的云朵正好飘开,阳光落在领头的少年身上,他迎着光飞向太阳。

  那时候我相信,他是能触碰到太阳的人。

  我挤到了看台最前一排,把褐色的旗帜举得顶高,大声叫着忒修斯的名字。我还带着斯莱特林绿色的毛线帽,可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这局是赫奇帕奇对格兰芬多。不过就算是对斯莱特林我也照样给忒修斯加油,反正全斯莱特林都知道,他们魁地奇队长的妹妹在魁地奇这件事上叛变去了赫奇帕奇。

  这事上看不惯我的人很多,哥哥怕我被非议总会陪我一起看魁地奇。只是他这天被魔药教授叫去了地窖整理材料,没能跟在我身边。

  我眼里全是飞翔的忒修斯,所以那道恶毒的咒语向我而来时,我完全没有防备,就这么被从看台上掀飞出去,落入双方鏖战正酣的球场。

  看台上顿时一片混乱,有球员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望了过来。

  我失去力气在空中下坠,我努力向忒修斯的方向伸手却喊不出一个字。直到耳边有队员在叫忒修斯的名字,在另外半场追逐游走球的忒修斯转过身来,那个瞬间我似乎从他向来波澜不惊的蓝色瞳孔里辨认出了一点惊慌。

  逆光中,他急速向我冲过来。

  这个时候我终于从失重的恐慌中安下心来,我知道忒修斯会接住我。

  我摔落向几十米下的地面,然后终止于忒修斯稳妥的怀抱里。

  他把我抱在怀里,我恍惚中觉得他可能之前没抱过女孩,不然怎么控制不好力道把我抱的这样紧,让我几乎透不过气。

  忒修斯身上有阳光的气息,混着一点斯卡曼德家后院玫瑰的味道,连带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把我的心跳也一起搅乱。

  他示意暂停比赛,带我飞上了看台。

  “是谁?”他把我放下,等我站稳后站在了我身前,“是谁动的手?”

  他没有过分愤怒地去吼问,只是站在那儿声音不大地询问。可每个人都感觉得到这个向来亲和的级长确实在动怒,他手里紧攥着扫把,似乎下一秒就能掏出魔杖来抵上施咒者的喉咙。

  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人群分开后退着,最后露出一个小个子的女孩。

  女孩胸口是赫奇帕奇的院徽,她有点畏缩,手里还抓着魔杖。忒修斯不等她开口辩驳,用除杖咒接过了她的魔杖。

  “我会把魔杖交给校长,根据你使用过的咒语,对你的处分校长会有定夺。”忒修斯朗声道,“但以赫奇帕奇级长的名义,无故使用攻击性咒语伤害同学,我宣布赫奇帕奇扣十分。”

  我在后面紧紧拽着忒修斯的衣角,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后面就是看台边缘,几十米的高度,即使我运气好没有摔断脖子,也会断几根骨头。

  忒修斯回身牵住我的手,他的手掌很热,手心里还有点汗水的湿意。他就那么牵着我走过人群,去到我刚刚赶到的哥哥面前,把我的手交进我兄长的手心里。

  “大小姐,以后要小心,亚克斯利和我都不会一直在你身边。”他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我的头顶。

  哥哥正蹲下来询问着我有没有受伤,我愣愣地点头,透过哥哥的肩膀我能看见忒修斯的背影。高挑的少年像是年轻的松柏,脊背直挺,大步向着前方而去,他手里提着他那把飞天扫帚,像是拎枪上阵的将军。

  “我没事。”我跟哥哥说,“哥哥,今年夏天可以请忒修斯哥哥来我们家玩吗?”

  于是暑假里我如愿在家里等到了斯卡曼德夫妇的拜访,连带着忒修斯和他即将入学的幼弟。

  我们家在麻瓜世界也算是个老牌贵族,过去有军功,不知道哪一辈被分了块领地,说是亚克斯利庄园,实际上有好几个山头都在名下。

  所以忒修斯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叫我“大小姐”,是跟着陪我和哥哥出行的管家养成的口头习惯。

  两位年长的兄长带着年幼的我们飞往山巅,直到傍晚的流云越过山谷的湖缓缓而来,天空中我张开手臂,好像我自己也成了鹰。

  后来告别时我问忒修斯,冬天可不可以再去他家玩。

  “冬天没有玫瑰花了哦。”忒修斯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

  “可是有你呀。”我眨眨眼睛。

  那个时候忒修斯脸颊上也染上了玫瑰花一般都颜色,哥哥干咳着把忒修斯从我面前拉开,拽到一边去说了什么话。

  我没问哥哥他们都讲了什么男生之间的悄悄话,总之从那以后每个假期我都会去斯卡曼德家看玫瑰花。忒修斯说斯卡曼德夫人用了什么魔法,让后院的玫瑰花在冬天都开地漂亮。

  后来我长大了,也不再叫忒修斯哥哥了,我只喜欢念他的名字。

  忒修斯,忒修斯,我笑着这样叫他。

  大小姐,我在呢。他就无奈着迁就我。

  以至于后来我也随他进了魔法部做傲罗,总是被问无数遍和他的关系。

  我笑而不语,忒修斯也笑而不语。

     

  我从往事里抽离出来,仰头看着越落越大的雪花,“忒修斯,就到这里吧,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回去。”

  他点点头,最后还是凑过来吻了我的额头,“要等我。”

  “要上战场的人不是都不能留下承诺的吗?”我踮起脚来抚摸他后脑的头发。

  “我会回来,因为你在英国。”他低声道,“这是我告诉自己要活着回来的理由。”

  风雪中我们最后拥抱了一下,我抹了抹温热的眼眶。

  “我等你。”

   

  我回英国后,每天只能从报纸上读到有关战争进展的消息,西线的战役愈渐胶着,战线一直拉去了瑞士。

  魔法部不许巫师参战,前线上孤军奋战的所有巫师都得不到支援。我在魔法部大厅拦住部长,当着所有人的面,用麻瓜报纸上那些参战动员词将他狠狠质问了一番。随后我辞了傲罗的工作,回去亚克斯利庄园,将庄园的资财投入到军资供应中去。

  1918年冬天,战争终于结束。

  我在亚克斯利庄园最高的山上,等来了忒修斯,和我父兄的尸体。

  忒修斯抱住我的时候,十一月的雪花灌进我领口,我打了个哆嗦。

  直到走到山脚,看见那两副棺椁上落着雪,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亚克斯利庄园以后只有我。

  我还是抱着忒修斯哭出了声。

  忒修斯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说:“我没带玫瑰花来,以后斯卡曼德家所有的玫瑰都是你的。我们结婚吧。”

  “是我父亲和哥哥让你照顾我是吗?”

  “是,但你知道我爱你。”

  雪花落在他睫毛上,我看着他群青色的眼睛,把耳朵贴在了他胸膛上,那儿正剧烈跳动着,天地间只有雪落声和他的心跳声。

  “好。”

     

  但我和忒修斯没来得及订婚。他成了战争英雄,在傲罗之中步步高升,事务多到一年没有几天能待在英国。

  我们更少地相见,这样的状况持续了近十年。

  1927年春,邓布利多校长为我们做了证婚人,我们在霍格沃兹的魁地奇球场上订了婚。

  忒修斯骑上飞天扫把抱着我在空中飞过黑湖时,我再一次哭了。

  “我爱你。”他贴着我耳边一遍遍道。

  “我知道,我也爱你。”我抱紧了他,像二十年前在魁地奇球场上他抱紧我。

  几个月后我们婚礼推迟,格林德沃出现在法国,忒修斯随后赶去巴黎。我在亚克斯利庄园为他祷告的时候,却迎来了格林德沃。

  他丝毫不在意我的魔杖尖紧紧指向他,慢慢在地毯上踱步,银白色的那只眼睛让我悚然。

  “巴黎,拉雪兹公墓,你的未婚夫会来,我邀请你,希望你也来。”他慢慢道。

  我指着他的杖尖微微低落,“为什么邀请我?”

  “大小姐,你是最后的亚克斯利,是剑也是盾。”他往门外走去,“亚克斯利总有人要战斗。”

    

  我联系不上忒修斯,只能赶去巴黎。我到拉雪兹公墓的时候,白发的男人与我对视了片刻,随即把烟雾铺满整个会场。

  我还没找到忒修斯,便被那些烟雾里的武器和腾云迷了眼,重装坦克碾着血骨而去,炮火里没有生机。

  我看见那些无家可归之人列队离去,他们眼里唯一的亮光是炮火。

  格林德沃说,这是未来。

  我看着傲罗与巫师起了冲突,我看着格林德沃燃起蓝色的火焰,我看着傲罗被击成灰飞,忒修斯叫着我的名字朝我奔过来。

  而我眼里全是烟雾里的炮火。

  那是战争,那是未来。

  “最后的亚克斯利!”格林德沃隔着火焰高喊着,“你愿意再次成为剑么?我们一起去结束那个未来!”

  我向他走去。

  忒修斯斩断厉火抓住我的胳膊。

  “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忒修斯。我看到了,那是战争。”我慢慢地挣脱他,“我哥哥,为此而死。我父亲,为此而死。我没有家了,忒修斯,我没有了!那些无家之人,每一个都是我!”我看着他的眼睛。

  “如果我能在这场战争到来前结束它,付出什么我都愿意。”我终于把他的手从我胳膊上扯下去。

  “哪怕是我吗?”忒修斯轻声道。

  我看着他青金石一般的眼睛。如果是过去的我,一定会就此妥协,因为我知道这话从他这样一个满心眼里都是良心和家国的人嘴里说出来有多不容易。他没质问我良心善美,没质问我家国天下,只把他自己单拎了出来,把心剖开,指着它问我是否重要。

  那么我将如何回应。

  我会答,“是。”

  我咽了咽口水,嗓子实在干涩,“哪怕是你。”

  我看着那些我无比热爱的星光从他眼睛里散去,是我亲手浇熄了它们。

  我把手从他手中彻底抽出,向着那蓝色火焰走去。

  细密的灼烧感将我包裹,透过那些蓝色火焰,我看到了年少的忒修斯和年长的忒修斯,我的兄长与他并排站着,父亲站在这两人身后,他们一起朝我微笑。

  群星伴着1918年冬天的雪从他们的微笑里飘洒而来,淋落在我身上把我割地鲜血淋漓。

  在我离开了他们庇护后的伤害如大雪般纷至沓来,我在这之中终于明白了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所有恶意时是什么模样。

  在这厉痛中忒修斯从后面抱紧了我。

  “大小姐。”十年了,他又一次这样叫我。

  “回来吧。”他好像在哭。

  我在厉火之中,自然不知道忒修斯是如何嘶吼着挥舞着他玳瑁的魔杖竭力赶来我身边,日后奎妮同我提起时,我才明白那日他在火焰中剥落了多少铠甲。

  可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再握住他的手了。

  “我不是大小姐了,我是亚克斯利的家主。”我看着他,最后捧起他的脸给了他一个吻。

  这是我第一次吻他,我想也是最后一次了。

  墓地里我的声音随厉火一同蔓延开,如洪钟一般。

  “梅林在上,我以亚克斯利之剑名义将此吻赠你,愿你刀剑上簇满火焰,所至之处阴云焦土皆可劈开!”

  “我以亚克斯利之盾名义将此吻赠你,愿你永被梅林庇护,泥淖无法将你吞噬,荆棘无法将你刺伤!”

  “我爱你。”

  母亲告诉我,爱是这世上最伟大的魔法。

  当厉火从忒修斯身边被驱散时,我转身奔向格林德沃。

  我的战神,我的太阳,我的英雄,我的忒修斯。我以亚克斯利家族的名义起誓,我将为终结那场战争奔波至死。

  亚克斯利家总有人要战斗。    

  我把忒修斯那双眼睛刻印进心里,带着它们还亮着的模样奔向格林德沃。

  那是无杂质的青金石,一点裂痕也没有,我记得穆斯林管它们叫“瑰宝”,我想忒修斯就是我的瑰宝。

  再见了,我的瑰宝。

  “再见,忒修斯。”

  

END.

  

*终于赶上了元宵节的尾巴,天凉点的忒修斯×你,希望喜欢!

*也借此祝所有姑娘元宵节快乐

*后续可能要等小动物三上映之后了……

*下一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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