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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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3: Elevenstars/sy:苏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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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私稿,商稿可约,同圈出本g文合志可约

*三十天挑战之“久别重逢时的拔刀相向”

*接《内战》,走小蜘蛛跟了美队的漫画线

*私设多如山,接受科普

*甜饼吃多了来碗玻璃渣顺顺气如何

 

00

“我们别无选择。”

01

  凌晨三点的天空,钢铁侠Stark先生最憎恶的东西。

  现在他正站在铁塔高耸的骨架上,脚下踩着半个城市的灯火。

  他对面的人正从屋檐的阴影下翻身而出,月光照在吊着蛛丝的手臂上,肌肉线条简直是他见过这世上最完美的曲线。

  那一刻Stark的思念疯狂地破土而出。

  他已经六个月没有见过他的男孩了。

  这一百八十多个日夜他无时无刻不被思念、愧疚以及烧心的愤怒所淹没。他像很多年前被轰进海底时那般孤立无援,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拥而上压榨着他最后的氧气。最可怕的是,他知道没有人会来救他。

  他为自己的钢铁之躯所困,毫无挣脱可能。

  多年前有Jarvis握住他的手,现在没有了。

  他一手扶着成长起来的男孩,在他把索科威亚协议放在他面前的那个晚上离开了他。他走的时候Tony是知道的,Friday的电子音在男孩从床上醒来拿起战衣的时候就响起了。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没吭声,又觉得有点冷于是裹紧了他的被子。

  “他走了吗?”一分钟以后他问。

  “还没有,Sir。”Friday回答。

   Tony又翻了个身。

  “他走了吗?”过了一会儿他又问。

  “没有,Sir。”

  从Peter起床到现在已经有十分钟了,如果他十分钟还穿不上战衣那他也别再做蜘蛛侠了。他有些疑惑,又怀着一些侥幸,然后他想让Friday打开Peter房间的投影看看这个小屁孩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可话出口了一半又放弃了。

  “Parker先生走了。”几分钟后Friday说。

  Tony骂了句小没良心的,再次翻了个身拿被子捂住头。片刻后他猛地坐起来,赤着脚跑到窗户边。

  夜晚沉静如水,他没看到蜘蛛侠离开的背影,不知是不幸还是万幸。

  他也无从得知那几分钟里Peter究竟做了什么。

  他缓慢地靠着玻璃坐下,一直坐到天明。

  没有早餐和问候,他的睡衣宝宝确实走了。

  他静静看着黎明从城市边缘铺洒而来,流云像是海浪,所有孤军奋战的疲惫从那一刻起把他淹没。

  这六个月里他几乎整日整日的不眠不休,像所有独自舔伤的人一样企图用疲惫麻痹自己。他不断质疑自己又坚定自己,在一次次地推翻又重塑中把自己的信念折腾地千疮百孔。

  他不停追赶着曾经的战友在世界各地出现的痕迹,掌心的白色荧光一次次对准昔日相抵的后背。

  他开始感受到煎熬,可他不能后退。

  “你不是为了我们战斗,你是为了自己。”

  他一次次从以这句话为结束的噩梦中惊醒。他不能只为自己战斗。

  如果必定有人要背负骂名,那么他来做这个恶人。

  他曾在西伯利亚的冰雪里再次撕裂冬日战士的金属手臂,也曾在西亚的集市上被红发女巫提起的半栋旧楼砸进废墟。

  他的心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平流层被他金红色的飞行弧线一次次分割,他追寻至世界的每个角落,却从未与他想见之人有上一面之缘。

  或许是他飞的太慢了,他想。

  他甚至开始披着铁甲入眠。只为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他们出现的现场。

  现在他感谢自己这样被所有人认为是疯狂至极的举动,这让他终于赶上了这场凌晨三点的宴会。即使这宴会冷冷清清,他在这头,那人在另一头。

  红色的头套让他看不见对面男孩的表情,他想让他摘下头套,让他好好看看他。所以他伸出手,却发现他的战甲已经在掌心聚起白光。

  于是他就这样伸着手,他的男孩站在建筑天台的顶尖上,轻盈地像是一片雪花。

  开始下雪了。

 

  异日重逢,我该以何见你?

  以沉默,以泪水,还是以刀锋?*

 

  雪花映着莹莹白光,像是漫天飘洒的星球碎屑。

  年轻的蜘蛛侠抬起头。他曾无数次想与面前的男人一同看一场雪,最好是在某颗寂静无人的外星球上,只有他们两个和纷扬雪花,安静又喧嚣。

  现在他的心愿达成了,那个神明一般的男人正站在离他不远的钢铁塔顶,雪花落在他金属的战衣上,把金红堆砌成银白,在黑夜里发着淡淡的光。

  他走在哪里都会是光。

  他真想拥抱他,哪怕只能触碰到一片坚硬冰冷的外壳,就像男人坚硬冰冷的心。

  那颗心如果不坚硬冰冷,怎么会眼见着他的离开无动于衷?

  那份协议是压垮Peter的最后一根稻草,它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Steve为何甩手离开。

  他不能公开自己的一切。如果仅仅是他一个人,他可以承受后果也乐于承受,他不怕流言不怕寻仇。可他不是。他有唯一的、最后的May,他不允许她因为这件事有任何闪失。

  他承受不起了,他不能再失去了。

  他的Ned,他的那么多同学和老师,能做出皇后区最美味的三明治的老板先生和他那只猫。

  他可以为自己的责任负责,但不允许他们为他的责任负责。

  可他又想,他的Stark先生该怎么办。

  他在那晚的最后几分钟里坐在了Tony为他分配的房间的窗台上,把腿搭在外面在夜风里轻轻晃动。

  他在等。

  他知道在他起床的一刻Stark就一定知道了,他想他或许会愤怒,会悲伤,会冲进来揍他一顿然后丢进关着鹰眼和猎鹰的监狱里。

  可什么也没有。

  月光落在他窗台的小花盆上,那里面埋着一粒小雏菊的种子,他本来想送给Stark做礼物的,可他现在大概等不到它抽芽了。

  他想他明白了。Stark替他做了决定,他允许他离开。

  他突然觉得眼眶发酸,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裂了,酸涩地挤满了他的全部心房。

  他头也不回地跳入夜色里。

 

  他曾在西伯利亚的冷风里望着金红色的铁人在暴雪里厮杀如武神,他也曾顶着几内亚的烈日望着废墟里的铁甲向着空气不甘地伸出手指。

  他的苦难,他的煎熬。

  他感同身受。

  蚀骨的思念和无措在这副年轻的身躯里挣扎着把他搞得疲惫不堪,他日渐沉默,日渐黯淡。

  可他不能妥协,他不是为了自己战斗。

 

  他们谁都有罪,谁都没错。

 

  年轻的蜘蛛侠抬起头,他直视着面前金红色的神明,却只能看见面甲的眼洞里闪着荧蓝色的光。

  他静默地看着那人掌心里的光芒愈盛,橘黄色的火光穿破雪幕向他呼啸而来。

  男孩后退了一步。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银星的盾牌横在他与炮火之间,对撞的冲击震碎了空中洋洋洒洒的雪花,白色的粉末像是灰尘打着旋铺散开来。

  “该走了,Peter。”身后的屋顶上金发男人冷硬的侧脸一闪而过。

  蜘蛛侠早已用蛛丝回收了盾牌。他低着头,手臂上扬,银白色的弧线翻飞,把他拖进身后层层叠叠建筑的阴影里。

 

  金红色的铁人浮在空中,伸出手似乎想抓住某片雪花。他摊开掌心,却只有一片融化的雪水。

  

 

 

*关于拜伦的《春逝》,众多版本的翻译里我想我还是更喜欢江南在《龙族》里这句的致敬。

*接了个三十天虐梗挑战……保不了日更就是挑着随便写写……毕竟这段时间专业课都赶在了一起还有毕业晚会的节目审核……

*一早被开屏扎心了所以报复社会系列

*努力把接下来的虐梗都he系列

*虽然是刀子但是还是想要小心心!

*下一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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