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星

关于我

Hinc itur ad astra.
此处通往繁星。
嗷3: Elevenstars/sy:苏十一
可以在需要补档的文章下面戳我
不接私稿,商稿可约,同圈出本g文合志可约

*X战警AU  走逆转未来哨兵投入生产的故事线

*给泡儿 @泡菜鱼罐头 的生贺 

*第一人称 1w+

 

00.

    这个世界上也许是真的有神和奇迹这样的存在。

01.

    世界在崩坏。

    我嚼着米饭看着餐厅天花板上挂着的电视屏幕。距离变 种 人灭 绝计划实施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作为合约签署国一员的英国被投放了一百名哨兵,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变种人被捕或被杀 害的消息传来。你不知道相同的外表下藏着什么样奇异的能力和肢体,你也不知道下一秒是身边的谁被会突然出现的哨兵杀死。

   我看着报道里那些近五米高的半人形类金属怪物,它们有那些尖锐的手臂和腿脚,没有五官的脸上冷漠又肃杀,我很难相信它们是所谓正义的协 警。

 “哨兵”这样的称呼令我胆寒,我从报道里能看到它们的凶残和毫无顾及的破坏,街道与建筑顷刻间被毁得彻底,无辜的平民伤亡惨重。政府视而不见民众的反对声,哪怕哨兵每对国 家的破坏远大于变种人。

    这是我在英国念大学的第三年,大使馆被封锁,国 际线路繁忙,好像又回到了信息难以互换的年代,人们只能从电视和手机上读到想让你看到的东西。对家里的惦念渐渐麻木,毕竟当初国内没有签署合约,我想家人们的处境总该比我这里好些。

    学校仍在正常上课,只是校门封锁,严禁外出。

    我喝掉最后一口南瓜粥点亮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锁屏亮起时都我和上面蓝眼睛的男孩对视了两秒。

    Asa Butterfield,一个英国演员,在一个月前失踪。有报道称他被哨兵判定为变种人后秘密处决了,有的说他能力特殊被逮捕了,总之众说纷纭,但却都不是什么多好的下场。

    其实我来英国念书和他有挺大关系,我喜欢上他有四年了。

    我看过他演过的所有角色,活发的冷硬的,蠢萌的聪慧的,年幼的年青的。也读过他在社交软件的每一条博文,某一天傍晚的昏黄日光,某个清早在窗边同伙伴们按着琴键摇头晃脑。

    他在荧幕上也好生活中也好,都是闪闪发光的男孩。

    我学英语,来英国念书,选戏文专业,也都只是为了能有一个与他相关的未来。

    而现在这个未来破灭地如此迅速。

   我关上手机,把餐盘放去回收处,抱了课本往公寓走着。

   我最近总有点头疼,脑子也昏昏沉沉不太清楚。更奇怪的是,我总会被突然间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淹没。昨天合租的另一个中国姑娘看着家里的合影哭泣时我竟也跟着一起哭了,那股厚重的思念就那么突然从我脑海里迸炸开来,让我也来不及思考别的什么。

    从天而降的巨大阴影落在我面前时,我正在想着下午自那门课的测试。 

    直到周围的学生开始尖叫,我才愣愣地抬起头。

    金属的巨人逆光站在我面前,手臂上泛着银白色的冷光,它正面对着我俯下身来,举起了尖锐的手臂。

    它想杀了我。

    这个念头刚出现了一秒便被证实了,我把手头上的课本砸向它落下的尖刺,开始向反方向跑。
    它迈动着尖脚在地上砸出一个又坑洞,紧跟着我,它的目标的确是我。
    我不能带它往人多的地方跑,那样会造成更多不可预估的伤亡和破坏。我看了一眼身后穿追不舍的哨兵,在前方的各路口拐进了学校的后山。这里植物较多,也更方便躲藏。
    此时我尚且不知哨兵并不是靠的眼睛来锁定变种人,而且这东西也没有眼睛。
    我在林间狼狈地躲避,哨兵挥手将树木连根拨起,我被落下的碎枝砸中,绊倒在地上扭伤了脚踝。
    我这二十年来自认为没做过什么很大的坏事,尊老爱幼爱护环境,所以有兵抬起尖刺刺向我的时候,我有一点麻木的绝望,我觉得我命不该绝于此,好人总该有个活着的机会。
   我没有闭眼,眼睁睁看着尖刺离我一寸一寸越来越近,然后停在我额头前半米的地方不动了。

    藤蔓从泥土中生长出来,把这个金属怪物缠了个结实,坚硬的枝叶从它内部生长出来,彻底破坏了它的线路,它静止住,终于变回了一个没有生命的机械该有的样子。

   细嫩的枝芽顺着它刺向我的尖刺生长着探向我,在离我鼻尖极近的地方开出一朵嫩白的小花。

“嘿,你还好吗?”

   我抬头,啃兵肩头上坐了个人。他摇晃着小腿坐在那儿,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迎着午后白亮的日光,我终于看清了他黑色的短发和蓝天般的眼珠。

   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神和奇迹的,我看着他背后的光芒万丈想。

 “我觉得还行......”我勉强笑了笑,然后在他担忧的目光中昏了过去。

   夏末的阳光还热得厉害,我被照得不大舒服了,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哼。

   意识逐渐回笼,我一时间分不清那些记忆是梦境还是现实,所以看到床边趴着的金发小姑娘时,我长长出了口气。

   上帝,我见过他真人了,我圆满了。

   小姑娘见我醒了过来,一下子蹦起来,一边喊着我醒过来的消息一边往外面跑。

   我揉着眼睛环顾四周,这像是间木制的小屋,只放了床和桌子等一些生活必备的家具。只是窗帘和桌布都是小碎花和蕾丝边的。桌上还摆了一只小塑料瓶,里面有半瓶水,插着一把野雏菊。

   阳光透过外面的林木照进来,已经是傍晚了,暖黄色的光把整个房间都照得温温柔柔的。

   Asa就是这个时候走进来的。

   他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把门外的金色阳光也一同放了进来,好像他每次出现都是带着光一起的。

  “嘿。”他有点局促地搓了搓手,吐出了和中午那会儿一样的话来。“你还好吗?”
  
   这次我是真的觉得还不错,于是我笑起来,“我觉得还行。”

   他也笑了,蓝眼睛弯弯地透露着真实的愉悦。

   “你的脚腕扭伤了一点,不过Iris给你看过了,这两天就能好起来。”他走过来,从桌子上拿起杯子倒了杯水递过来。

   “谢谢。”我接过来,眼睛还不愿意离开他。

    Asa被我盯得有点不太好意思了,他把目光移开,落在地板上,“这会儿快晚上了,大家都在忙着布防和晚餐的事。可能没时间过来跟你打招呼了。”

   我点头,“那我可以出去看看吗?我可以去和大家打招呼。我还会做饭,或许能帮上点什么忙。”

     Asa有点意外,“可以啊,当然可以。你愿意帮忙真的太好了,我们这......嗯,我们这儿没什么会做菜的。”

   我已经猜了个差不多,从之前的表现来看,Asa确实是变种人,而他说的其他人,也大概是都是幸存的变种人们了。只是我......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如果说变种人的话——

    “Asa哥哥,教授想要见一下这位姐姐。”刚刚那个金发小自姑娘从门口探了半个脑袋出来。

    “真巧,我们正打算去呢。”Asa扶着正下床的我朝她点了点头。

    出了木屋我才发现我们正处在一片森林的空地之中,大概有四五间这样的小屋建在周围。女孩们在点柴火——有个姑娘拿手打了个响指那堆木头就烧起来了,男孩们正抬着木头准备再搭一间木屋。这里比我们大一些的年轻人居多,再就是小孩子,我没怎么见到有年长一些的大人。

     Asa和他们打着招呼,他们大多朝我投来好奇和探究的目光,却也都是友善的,于是我也友好地朝他们微笑。

    来叫我们的小姑娘一出门便朝着女孩子们那边去了,Asa使带着我穿过忙碌的人群,来到最外围的间木屋前,那儿已经有人在等我们了。

   Charles Xavier,我看到那位轮椅上的蓝眼睛男人时的第一反应。之前小姑娘说“教授”想见我是时我就隐约有了预感,这样一群人必定是需要有人来带领的,而这个人只有可能是那位数月前便被列入反叛人员名单的天赋少年学校校长了。

“ Xavier教授。”我先朝他微微鞠了个躬。事实上我是很敬佩他的,以一己之力拯救了变种人整个族群,敢于与整个人类政府为敌,守护着这些特殊的孩子。“谢谢您救了我。”

 “你该谢Asa。”他听见我叫他的名字后流露出些许的笑意,“我们这边刚刚转移了营地——之前那里被哨兵找到了。我们忙着逃跑,原本还可能晚一点去找你,是Asa自告奋勇独自去带你回来的,所幸正好赶上。”

   我有点惊异地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Asa,他似乎有点不太好意思了,正抿着嘴唇挠了挠头发。

 “呃,应该的。”他最终吐出来这么一句。

   Charles倒是没再调侃他,反而看向我,“你能猜出来我是谁,想必也明白我们和你自己是怎么回事了。”

 “我......我只是还不明白我是个什么。”我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并无异常的手,“以及我也并不清楚为什么政府要对我们进行清剿——他们在报道上讲的那些都是胡说。”

“ 他们已经受够了由一个人的道德伦理来维系世界平稳的局面了,不除掉这个人和他搭建的一切,他们夜不能寐。” Asa拍拍我的肩膀,又看了一眼教授,“现在他们又多了个必须除掉的人,不知道是他们不幸还是你不幸。”

   “我?”我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后一个人是指我,“他、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我觉得我不能打个响指灭掉半个宇宙吧......”

   “以后也说不准。”教授向前了一点,Asa向旁边退去给他让开位置,“孩子,你是这个世界上少数的能够使用精神能力的人。在你还在成长的阶段,可能会面对很多来自世界的恶意,但是哪怕这世上还存有那么一丁点儿善意,你就要为它而战。你会成为世界未来的希望。”

    我看着他海蓝色的眼睛,这双眼睛温柔又宽阔,好像能包裹下这个世上所有相同和不同的声音。那个瞬间我似乎短暂地无师自通了我还未使用过的能力,我听到了他能听到的那些声音,嘈杂的安静的,喜悦的丧伤的,它们纠缠着奔跑着,汇聚成一片斑斓海洋。

    我被教授的一声感叹拉了现实,他低声道了一句“是海”。我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搞得有些疑感。

    “你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Charles轻轻笑了一下,“还要......好一点。”他最后用了这么语焉不详的一句。

    “好了Charles,带新人的活交给他们同龄人去做吧,你今天该休息了。”一直站在后面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他只是站在那儿连手都没抬,教授的轮椅便朝着他过去了。我想这位便是臭名昭著的——原谅我看的新闻都是这样形容他的——万磁王Erik了。

    Charles无奈地朝大家挥了挥手,又讲了了两句安排,才跟着脸色不太好的Erik离开了。

    Asa这个时候又凑来了我身边,笑嘻嘻他看着我,偷偷往我手里塞了一只梨子,“吃吧。他们之前说要去救一个新同伴,我就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偷偷留了一个。”

    我握着那只并不大的小青梨子,它的表皮有点粗糙,“Asa,你在这儿和大家一起多久了?”

    Asa在我身边挨着我坐下,双臂在后面支着身子后仰着,抬头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夜空,“有快一个月了吧......你看起来应该是知道我的,我之前是个演戏的。”

   胡说,呸你这个电竞工作者,我在心里唾弃着他,表面上还是保持微笑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我正在准备一场秀,在后台的化妆间里连饭还没来得及吃,它们就到了。”他的眼神暗了暗,“彼时我尚且不知道自己是还未觉醒的变种人——和你一样,它们想杀掉我很容易,教授他们也没来得及赶到。我的一个在剧组里认识的朋友,他为了救我死了。”他闭了闭眼,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然后我觉醒了能力,把那个杀了我朋友的啃兵揍得稀巴烂,自己逃了出来,躲了起来直到教授他们找到我。”

    他说的很简略,但我能想象到那有多惨烈。和他相比我真是幸运得多。我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却在接触到他身体的一刹被磅礴的情感淹没。

   这是来自于Asa的,他的悲哀,他的愤怒,他的懊悔和不甘,他的孤独和愤恨。他只是看着我,那双蓝眼睛里看不出喜悲。

   他困感地看着我,我这样才发觉自己不知怎地已经流泪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忙擦掉脸上的泪,“我、我不知道怎么控制它——我是说,我还不会用我的能力。”

   Asa明白过来,“没什么,该抱歉的是我,让你看到这么负面的情绪。”他看了看我手里的梨,“你还不吃吗?被他们看到又要说我偏心了。”

   我一边啃着那只梨,一边问他,“你能一个人杀掉哨兵还躲到被教授找到,你的能力是什么?一定很厉害,看起来比我更像是‘未来的希望’。”

 “控制自然。”他撇下这么一句站起来,“自然里的各种无素——风、云、雨、土、水、草木——按理说是都归我管的。”他抬手挥了一下,一股风卷着夜来香的味道在我耳边绕着头发打了个旋儿,“只是我学艺不精,我走不出来,也办不到。”

   我跟着他站起来,“你没有问过教授吗?他应该能帮得到你。”

   Asa摇头,“他要管的事太多了,他要听的声音也太多了。我不能再用这点小事烦他。”

 “你们之前说......我的能力和教授是一样的?”我问。

   他点头。

 “嗯,那我会好好学习该怎么用它的。”

   有人用它是为了听见天下苍生,我用它是为了听见你。

   你的疾苦,你的欢愉,你想要却又不敢与人分享的一切。

   苍生既然有人管了,那我只管你。

 

   我们在这个营地待了一个礼拜了,教授夸Erik的磁场屏蔽做的好,哨兵现在还没有发现我们。

   我常和Asa泡在一起。一个是因为他是我在这儿最先认识的人,再一个也是我小小的私心。苍天啊,你隔着屏幕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就这么来到你身边,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Asa也喜欢和我聊天。我们差不多是这儿唯一的同龄人,小孩子们总是吵吵闹闹,大人们又总有他们的“要紧事”要商讨,就只剩下我们了。

    我们会聊他曾接过的电影,有他真心喜欢的制作,也有他自己都吐槽的剧情。我们会去附近的小溪边散步,他用能力操控那些山溪,我就跟在他后面捡那些被水丟上岸来的银亮亮的小鱼。我鱼汤熬得很好,几乎接手了大多数时候的伙食。

    我看着那双蓝色眼睛对着我笑的时候,好像所有我们是在逃亡的忧虑都可以就此消失。Asa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话泼一点,他还不那么擅长处理人际关系,总是会惹火Erik。他勇敢又莽撞,像是这个年纪的所有男孩一样对一切都满怀热情。

    这在我对他进行精神疏导后愈发明显。在我把他那些过去的阴影都拨开后,他的精神里终于迎来了本该晴朗的日光。我甚至还能感受到那些破土而出的新芽。

    我这个时候终于开始感觉到了能力所带来的那么一点不同,也有点欣喜于这样的变化——我在这里是有用的,我可以帮到他。

   “我们是一样的”,这样的认知让我又雀跃又有点焦虑。我和Asa是同一种人,而我们又不同于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我喜欢这样的状况,好像“同类”这样的字眼能把我们两个紧紧绑在一起,最好能绑一辈子。

   焦虑的是,我感觉我就快要藏不住我这份喜欢了。

    哨兵仍旧在各地执法,我们越来越难救回同伴。除了我,这几天也再设新的变种人加入。教授和Erik他们总在木屋里商议着什么,有几次我路过时还听到了大声的争执。教授告诉我们被哨兵发现的变种人并非全部是即刻处死,其实除了反抗激烈和能力不受控制的,大多数是被抓起来了。我从他们的谈话中多次捕捉到Shaw这个名字,似乎是我们正面对着的幕后黑手。

     Asa又抓了些鱼回来,而我中午睡过头了,没能跟他一起去溪边。我从小木屋走出来的时候,他正操纵着水团包裹着的鱼落进Hank 之前搭的小鱼池里。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我充满歉意地走向他,但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就已经先开口了。

    “我看你睡得很香,这些天也辛苦你了,就没叫你。”Asa一边搅着池子里的水,一边朝我眨眨眼睛。

    这到成了他的不是。“好吧,都是你的错,罚你一会给我打下手。”我装作气鼓鼓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他旁边。

   Asa摊了摊手,“说得好像哪次给你打下手的人不是我一样。”

   我们对视了一服,然后呵呵地笑起来。

 “哎,说真的。”Asa往我这边挪了挪,撞了撞我的肩膀,“你们真的每天晚上要上课到十点钟吗?”

    这几天我在给他讲我在国内念商中时候的事,他对我们的课程安排和日程表都很好奇。我昨天刚给他讲过“晚自习”的概念。“对啊。”他靠得我有点近了,这让我有点难以安静下来思考什么事情,“我们还要一早七点就到学校呢,可以去背一些科目的知识。”

 “这个我知道!”他像小学生一样举起手,接着蹦出了两个汉字的发音,“‘早读’对不对?这叫‘早读’。”

 “你会说中文?”我有点惊喜。

 “是的。” Asa点了点头,“以前去中国工作的时候有学过一点儿”

   我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这让他有点慌张,“怎、怎么了?是不是我说的不够好?”

 “不是不是,”我连忙摆手,扯了个笑出来安慰他,“我只是,你知道,我很久没有听过中文了,也很久没有讲过中文了。”

   男孩眨了下他蓝色的眼睛,似乎是想有了什么想法,“嗨,你知道吗,我想学中文很久了,也一直没找到什么好老师,如果你愿意的话,能不能......嗯,教教我?”

   我愣了愣,他蓝色的眸子真诚地看着我,里面像是倒映着天空中的万千星辰,整个宇宙都在他眼睛里了。我闻见了风中夜来香的味道,教授他们在外面已经生起了火,火焰灼烧木料发出轻微的声响。

   几天来始终悬着的心终于稳妥地落回胸腔,我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头发,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了一下,轻轻抱住了他。

 “谢谢你,Asa。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遇到最好的事情了。”除了遇见你之外。我很快松开他,结束了这个形同虚设的拥抱,“对不起,我只是......我想要一点力量。”

   让我能在这个混乱的世界愿意继续努力活下去的力量。

   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这我有点恐慌,也许我的行为对于才相识不久的我们有些出格,也许我吓到他了。

   我向后退了一点,打算逃离这个尴尬的气氛。

   然而他向前靠了一点拽住了我的手腕,然后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这是个真正的拥抱,我能闻到他头发上的茶香,感觉到他落在我后颈上温热的鼻息,和隔着衣料跳动着的心脏。

   我突然觉得不把那四年的暗恋宣之于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微仰起头以防泪水流出来,看着天上的星星在他耳边用口型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星辰在上,我至少告诉过你了,我是喜欢你的。

 

   近日Erik和Hank外出的愈发频繁,教授让我们收抬行装做好随时转移的准备,哨兵可能要来了。

 “它们也该找到了。”教授望着北方的乌云道。

 “教授。”我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我一直想问,难道我们要这样躲一辈子吗?我们——我们为什么不反抗?”

   Charles看了我一眼,“你对自己的能力运用的如何了?”

   我咬了咬嘴唇,“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和Asa练习,我已经可以控制它了,也能用它帮Asa疏导情绪.....大致还能感应到附近的人类生命。但是控制某个人的行为我还做不到,距离太远的人我也感应不到。”

   教授点点头,“还不错。等你更强点,等我们的队伍再强大一点,我们或许就能有与他们一战的资格了。”

 “可是教授——”

 “你觉得改变过去和改变未来哪个更容易?”他打断了我。

   我正思索着,教授又出声了。

 “我们不可能总在准备好的时候去面对选择,没人会等你。”他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我,“我们等不起你的成长,你成长的同时,他们也在成长。”

   我隐约觉得他似乎想告诉我些什么,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外面传来一阵喧闹随后Hank推开门走进来,目光扫过我后面向教授,“它们来了。”

 “可Betty还没回来,她刚刚去林子里摘花了!”一个小男孩跟在后面慌张地跑进来。

   Betty是那个会用火的女孩。

 “我去找她。”Asa在后面跟进来正听到这一句,他调头往外走。我一把拉住他,他扭过头疑感地看我。

“ 北方森林里七百米以外。”我说,“我跟你一起去。”

 

   我们一路狂奔了一公里,我开始放慢了脚步。

“怎么了?”Asa问。

“我感觉不到她了。"我闭着眼睛努力感应着那个女孩却始终不得,这让我有点不安。

   Asa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立刻警惕起来,谨慎地靠上他的后背。

   Asa同时大喊了一声”跑!”。顾不上去细看树林里有什么东西冲我们而来,我抓着Asa的手疯狂地奔逃,我能听到身后利爪落在枯枝上的声音。

   这里已经离营地很远了,我们很难获得他们的支援。我忽然间感到一阵疲惫涌了上来,逐渐体力不支,从紧跟在Asa身后到落下了他几米长的距离。

    Asa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他回头看了我和那群东西一眼,突然瞪大的眼睛。

 “ 哨兵!”他大吼一声。

   “不......”我哀鸣道,上次直面哨兵的恐惧重新缠绕上我,“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它们怎么可能这么快——”

  “小心!”Asa猛然停住把我向侧方扑倒,我们在地上翻滚直到Asa背部撞上一棵树。

    我在翻滚中看到刚刚我们正行进的方向已经被大火淹没。

     “Betty!”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那是Betty的能力,他们已经交过手了,那孩子肯定凶多吉少了。

      Asa呻吟了一声捂着肩膀从地上爬起来,“听着,Betty或许已经跟它相遇过了被它复制了能力,但这不意味着她输掉了。”他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我们得活下去,我们得去找其他人,告诉教授这件事。起来!我们不能还没打就认输。”

     我被他这一吼冷静了不少。他说得对,既然哨兵已经来了,教授很有可能已经感知到了,那么他一定会想办法来支援我们。

     Asa把我护在身后,伸手在空中一握,旁边的一棵橡树被连根拨起,向着哨兵的胸膛直扎过去,同时手臂粗的藤蔓从地底生长而出,缠绕住哨兵尖锐的双腿。

    来不及看结果,Asa拉起我继续奔逃,

   “你能连上教授吗?”Asa一边跑一边扭头问我。

  “还不行。”我从刚才开始就已经试图在联系教授了,但我的能力还太弱,距离也太远,这让我很难捕捉到营地里的任何一个人,

   我一边跑一边集中精力在建立联系上,冷汗流了下来,不用看Asa担忧的表情我都能想到我的脸色有多差。

 “Oh shit 。”

   我听见Asa骂了一句。我顺着他的目光向后望去,看到之前追着我们的哨兵已经挣脱了他设下的束缚重新追了上来,Asa 的攻击也的确有效果,它断了一只手臂,胸膛上也有个大口子。

  “Asa!又来了!”我的神经刺痛着,我辨认出又有两只哨兵出现。

  “嗯......”Asa停下来,他微弓着身子,一手护在我身前,一手在半空中微微用力。

    右方灌木丛传来动静的同时Asa也出手了。数米高的土墙自平地起,挡在举刃而来的哨兵身前,同时左边几棵树腾空而起,露出隐藏在其后的另一个哨兵。Asa将手臂下挥,半空中的树木箭雨般下坠,把那个哨兵钉死在地上。

     Asa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那个距我们还有一段距离的哨兵,咬了咬牙拉住我,想要向左绕过那个被钉住的哨兵逃跑。他之前的创伤后遗症还在,这样的能力使用已经让他有些支撑不住,所以他才想通过逃跑来为自己挣取一点恢复的时间,而不是先与后面的哨兵作战。

    可是来不及了。

    Asa疑惑地回头看站在原地未动的我。

  “五......不对,十......”我闭着眼睛计算着,然后我放弃了,抬头看他,惨白一笑,“我们被包围了。”

     我们四周的树木接二连三地倒下,银亮的人形兵器高高耸立在我们身边。

     它们微低着头,没有眼睛却似乎仍注视着我们,好像下一秒就会把层层面具张开吐出火来。

    Asa后退了几步到我身前,紧紧抓着我的手,“别怕。”他低声道。

    我小幅度摇了摇头,也默默握紧了他的手。

    我当然不怕。我从来不怕面对这世上任何的锋利恶意,我怕的只是一个人面对。

     我把手按在从Asa背后按在他的双肩上,“嘿,来玩把大的么?你知不知道有种没定叫啃兵向导?”

    “啊哈。”我听见他低低地笑了,“只可惜他们没有向导。”

    “而且我们可是有真正的哨兵。”我把手指移到他的脖颈两侧,能力具化成莹蓝色的光芒,“闭上眼睛,从现在开始我来做你的眼睛。”我梳理着他精神里的记忆和情绪,把平和愉快的放大,烦乱的隐藏,“放轻松Asa,我在这儿呢。”我轻声道。

     我们的融合出乎意料地顺利,他的精神很快接纳了我,并接受了我的帮助。

    我透过层层薄雾看到了他心里那团跳动的火,那真漂亮。

 “准备好了吗?”我已经把我的感知范围共享给了他。

 “这可是上帝视角啊......”Asa感叹道,我能感觉到他的愉悦,他忍不住又笑起来,“我想我们一定会是MVP。”

   话音未落他已经张开手臂,原本平静的空气突然开始流动,以我们为风眼,周遭的树木被卷起,有哨兵试图靠近我们,却也被风力阻隔难以迈出他它们尖利的腿脚。

   我的后方最初那只啃兵的尖爪穿过风墙突破进来,下一秒它被就塌陷的土地掩埋了,那片地方瞬时再起高墙,为我的后背驻起一道屏障。

 “干得漂壳。”我语调轻快地赞扬他。

 “还能更漂亮一点。”他又笑了笑,他的手掌在空气中用力一握,天空中的云层甚至开始聚集,我们头顶的天空阴沉起来,

   降水化作冰棱伴着狂风不带断砸在哨兵坚硬的外壳上,开始有哨兵倒下,手脚也被如箭的树枝切断。

      我吹了声口哨,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Asa一直以来都低估了他自己的能力,我也是。当我们精神上的伤口被抚平时,我们才能找回自己真正的力量。教授说得对,在愤怒与平静中找到平衡,要把能力当成我们身体的一部分,像使用手脚一样使用它们。 

      哨兵们开始采取其它措施。他们相互抓住,把另一个投标枪一般抛进来。它们穿透风的屏障,直冲我们而来。

      然后Asa挥手,有石块相互垒初成坚固的壁垒,把哨兵们阻挡住。

   “孩子们,游戏该结束了。”

      忽然一个声音直直到达我的大脑里。确切地说是我们的大脑,我和Asa现在是精神共享的,我能听到他一定也听得到。

这不是教授,是另一位心灵能力者,比我等级高得多,甚至与教授不相上下。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屏障反应的时候,一阵尖锐的疼痛从我的后颈刺入,贯穿了我的脖子。

      我看见鲜血喷涌而出落在 Asa后背的衣料和白皙的后颈上,我和他的精神联系在瞬间被割断,我无从得知他在想什么,只看到他转过身来那双湛蓝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包裹着什么样的情绪?惊诧?慌乱?愤怒?悲伤?我没力气再去判断,也没力气去动用我的能力,我甚至控制不了我的身体,只能任凭它坠下去。

    Asa接住了我,他跪在泥土里抱着我,他在喊些什么,在有温热的液体从上方掉落在我脸上。

      闭上眼前,世界是安静的,我眼里只剩下Asa蓝色的眼睛,和他上方电闪雷鸣的天空。

      还没能成为他眼里的宇宙,真是有些遗憾。

 

      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疼,脑子像是被冻过一样还没完全化开,喉咙疼得像是被整个剥开过。

    找回昏迷前的记忆花了我不少时间,我躺在原处望着银白的天花板良久,才让酸麻的四肢动起来。

      很快我意识到另一件事。

      我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摸到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我张了张嘴,喉咙处斯裂般的疼痛告诉我,我失去了我的声带。

      这样的认知让我难以接受,我愣愣地望着天花板,眼泪猝然滚出,从眼角向两侧滑下去,很快淋湿了枕头。

      我无声地流了一会儿泪,大脑在这个过程中重新开始工作,我扶着床板坐起来,这才发现正处于某间类似囚室的地方。

      四周都是银白色的类金属,只有一面墙上有一扇门,门自然是锁着的。Asa.....我想起最后的时候那蓝天般的眸子和从天而降的雷雨。

    我试图用能力寻找他,然而这里的墙壁都是特别改造过的,我无法穿透它们建立精神链接。

  “甜心,你醒啦。”

    我听见那个令人作呕的女人的声音从天花板的扩音器传来。我坐在那儿没吭声,事实上我也出不了声。

“ 请你来这呢,是有个合作想和你谈谈。但是在这之前,我想你还是先去看你的小男友,他可能以为你死了在和我们闹情绪呢。我们也不想伤害他,但是也不得不采取了一些措施——所以还是麻烦你去劝解一下他。”

    算准了我不会拒绝一般,房门开了,但没有任何人来带押我过去。

 “我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我不会给你操控他们的机会。出门右转走到头,他在那儿。”

    我想你真是高估我的能力,我还没能到这个水平。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思考,但也或许她说的没错,之前与哨兵的作战中我的能力迅速提高,我终于明白Erik主张我们以实战来学习的原因了,人在绝境里的确能够爆发出更多力量。

    我顺着白色的走廊行走,两边都是与我那里一样的白色类金属做成的囚室,但都没有人,我猜这是为变种人们准备的房间。

      远远看见尽头的房间开着门,我这个时候终于着急起来,朝着那间囚室飞奔而去。这间囚室与我这一路上看到的都不同,它的墙壁是实心的,并非栅栏,像是为了防范什么攻击性极高的变种人而准备的。但现在它里面住着Asa。

      还没走到门口我便闻到了浓厚的血腥气,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房间很小,也很安静,靠近里面墙壁的地方有一个铁架,黑发男孩正被从四面八方伸过来的铁链牢牢绑在上面。那男孩毫无生气地低垂着头,额发上凝着血块,只能看到他苍白瘦削的下巴尖。他那件衬衣上全是被撕扯开的口子,上面积着暗色的血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花纹。他的每一根手指都被扣死在架子上,连最基本的张握都做不到。

      我走到他面前去仰头看着他满是血污的脸,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我匆匆擦了一把眼睛,踮起脚来捧起他的双颊。

      “Asa。”我用我能做到的最轻柔的方式去触碰他的意识,“Asa,是我。”他的精神被人动过了,应没是那个女人。我咬牙擦着他脸上的那些脏东西,

    然后闭眼屏神,把他那些被搅乱的神志一点点疏理好又重新拼凑起来。

    我感觉着那种被强行剥开精神窥探内心的痛楚,那种室息和无助仿佛能把我撕裂。我攀上他被摊开固定着的手掌,感受着那儿还存有的些许温度,直到那些手指颤动起来。

    我睁开眼睛,正对上他蓝天般的眸子。

    我终于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胸口大哭起来。

 “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他哑着嗓子道,声音虚弱却还带着一点笑意。

    他看起来像是想拥抱我,却又受制于这些枷锁,最终只是仰起头来轻轻笑了笑。“还是你在这儿好。”他说。

    我拍起头来望向他的眼睛,他看起来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只吐出一句“谢谢”来。

   “我感觉脑子好受多了。”他又补充道。

      这个时候他发现了我脖子上一圈一圈的纱布,又盯住一直沉默的我。“说句话。”见我仍旧沉默,他气得浑身发起抖来,“那个女人,她、她是不是毁了你的嗓子?”

      我安抚一般摸了摸他的头发,在意识里和他对话,“你看,我还是能和你交流的,这样更方便对不对?”

    “这笔帐我一定会和她算的。”Asa深深吸了口气,“一定。”

    “那我还真是有点害怕。”白金色波浪卷的女人抱着手臂倚靠在门框上,像是条鳞片雪白的蛇,“真羡慕你们年轻人还有爱来爱去的甜蜜。我之前可是在这个小伙子脑子里找到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住口!”Asa露出被严重冒犯的表情,那些痛苦到一碰就疼的记忆被全盘翻出的疼痛让他轻微地颤抖起来。

    “你这个——混蛋!”Asa所感受到的一切被我清楚地一同感知着,我一时间气血翻涌,一边试图攻击着她的精神屏障一边朝前疾步走过去伸出手。

     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在被她用精神压制得无法动作时我绝望地想,她伸手轻而易举地握住我的脖子,还未痊愈的伤口重新崩裂,血顺着她的手臂蜿蜒而下,无法呼吸眩晕感和伤口被挤压的疼痛一齐折磨着我,我连抓住她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勉强发出破碎的鸣咽音节。

  “放手!放开她!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我模糊地听到Asa在朝她吼着什么,他把身上的铁链挣得哐当作响。我隐约意识到他答应了她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脖子上的力道骤然撤去,我瘫倒在地上。我努力呼吸着,喉胧火辣辣地疼,大脑充血让我即将昏厥过去。

    在那之前我被温柔地抱住了,我听得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呼唤着我的名字,我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可这个怀抱仍旧让我安心。

    我沉沉睡去。

 

    白色灯光太过刺眼,我重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又睁开。

    Asa正趴在我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一睁眼便对上了他担忧的目光。我好像总是在让他担忧。

    但眼下我来不及去跟他说抱歉,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在意识里和他交流,“你答应她什么了?”我急切地问。

    他笑了笑,“一趟旅行。”

 “去哪儿?”我知道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去到过去。”Asa轻声道,“他们希望我回到三十年前,杀死还是孩子的教授。他们会设定好时间,让那女人的意识附在我脑子里跟我一起回到过去。我能用身边的一切自然元素重塑被时间穿梭压跨的身体,只有我能回去。”

 “那你想我怎么做?”我冷静地看着他,“我不可能杀了你。”

    他摇了摇头,双手捧起我的脸,他蓝色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我,我却觉得冰冷极了。

     “我会找到小教授,告诉他以后会发生的一切,让他从一开始就做好准备,在Shaw有哨兵想法的时候就把它扼杀在萌芽阶段,这可能需要五分钟或者十分钟能让我跟他讲明白。一旦察觉我不按照计划来,那个女人会即刻把我拽回现在的时间。我希望你能给我争取五分钟。”

      我听到一半便已经弄懂了他的意思,我一边摇着头拒绝一边想后退,却被他捧住双颊无法动弹,他固执地注视着我,仍旧说着,“像她一样,你也可以在我脑子里埋下一片意识,如果她企图接管我的意识,你就阻止她。”

      “同时接受另外两个意识,你会疯掉的!更何况她动起手来不会顾及你的精神状况,我们打起来会把你的脑子搅乱的。”我反驳他,可我也看见了他眼里含着泪花,“就算我们现在这个未来被改变了,可你的意识还会是那个混乱着的,你会变成一个疯子!”

      “没关系。我不怕。”Asa轻轻抱住我,“我只舍不得你。所以,我希望你再做一件事——把我们相遇到现在的一切记忆帮我锁起来,藏好了,别让那个疯女人破坏它。”

  “你要相信我。”他在我耳边道,“哪怕再来一次,我也会找到你的。”

  “可是我不想忘记你。”我紧紧抱着他,“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我好不容易才能抱到你,我好不容易——你知道吗,我其实——”我把手放在他后脑上,缓慢地分出自己的一片意识来放进他的精神里去。

  “嘘。”他出声打断我。他松开我,那双蓝眼睛又笑盈盈地看着我,“有些话可不能让女孩子先说。等我回来,我们慢慢再说好不好?那个时候我还会找回来你的声音。”

    他站起来,又俯下身来抚摸我的头发,在我发旋上落下一个吻,“他们已经在等我了,我先走了。你去另一个未来里等我。”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END.

 

*开放性结局,有人想看的话就再写一写最后的结局,作为番外放上来

*准备了很久的生贺终于打完,碎碎念一点矫情的东西hhh可以直接忽略掉:

傻泡是lof上第一个来扩我列的,在这之前我一直一个人写,也从没想过要去跟其他写手画手说说话聊聊梗。一个人写东西其实很孤独,现在我身边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有更多的小伙伴愿意和我聊天,跟我一起磕cp,我也已经想不起来当时那么久的时间是怎么走过来的了。可能有点矫情了,但我还是想说,我很庆幸遇到你,也很感谢现在陪在我身边的每一个朋友,你们都是我的天使。

最后还是祝我的泡生日快乐。

愿你前途坦荡,少年当纵剑,凌云腾万里。

*下一篇见❤

 

*最后......还有想扩我列的小可爱不要害羞来敲我丫,还有好多攒的梗需要催稿hhh,也希望有想要考研的小伙伴一起来相互勉励

 

评论(100)
热度(1095)
  1. 共6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苏星星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