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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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3: Elevenstars/sy:苏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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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私稿,商稿可约,同圈出本g文合志可约

*一个a极了的虫  

*徒弟少铁×师父少虫 师徒向

*给插老师的生贺 @Xinyounex ,想说的话都在最后,先祝她成年快乐

*复联四是什么不知道没看过

  

Summary:蜘蛛侠在一次追踪犯罪的行动中坠湖,意外回到了过去,遇上了同为十八岁的钢铁侠,并成为了他的“师父”。

  

00.  

  超级英雄会长眠于湖水之中吗。

  在这天之前Peter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所以在湖水把他整个淹没的时候,Peter只试图挣扎了一下。

  他是不会水的,但凯伦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有推进功能,不过这种侥幸在他呼唤凯伦未果后被打散了。

  在他之前落入湖中的陨石武器发着光,把湖水映成了淡淡的紫色。应该就是这东西阻断了凯伦的运行信号,Peter张口吐出气泡,那些气泡斑斓着上升,带着他体内所剩无几的氧气。

  更深层的湖水是暖的,它们以毋庸置疑的姿态拥抱住年轻的英雄,箍住他的胸膛。Peter睁大眼睛朝湖面的光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抓不到。

  我就要死了。他这样想。

  我就要死了,Tony。

  你会想我吗。他在愈渐模糊的神智里断断续续地想着。

  也许他不该在下午和Tony吵架,不该一个人赌气去追查危险分子。他明天就要十八岁了,他还想看到Tony给他准备的礼物。

  那会是什么呢,一件新升级的漂亮战衣,或者什么更高的权限,十八岁的礼物应该会是个特别一点的吧。

  只是他看不到了。

  他将在湖水中长眠。

  恍惚中他好像做起了梦,他想起看过的那些濒死反应和走马灯,他想也好,他是一定会在梦里见到Tony的,这样一想死亡也不是什么很孤独的事。

  梦里Tony在阳光里笑,背后的窗台上是那束小雏菊,它们抖擞着,不再枯黄,好像不该是与死亡有关联的东西。

  他有点不甘,但还是在Tony的拥抱里合上眼睛。

  年轻的英雄坠向湖底。

01.  

  “嘿,小子,醒一醒。”

  Peter茫然动了动眼珠,却还是没能把酸疼的眼皮睁开。他浑身像是被碾过一样疼,耳朵里好像还有水,听着那些声音都像隔着水一样。 

  小腹被挤压着,一阵反胃里他呛出几口咸腥的水来。  

  身体的不适让Peter格外烦躁,他在那双手再次挤按向他的腹部时睁开了眼睛。

  “我还以为你需要我把你吻醒呢,人鱼先生。”

  Peter很想给这听起来格外臭屁的小鬼一脚,可是在看清这人长什么样子之后他竟然都忘了站起来。

  “Tony?”他喃喃出声。

  那人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皱起眉来,“你是?”

  Peter这才反应过来,他眼睛转了一圈,掠过那些细白的沙粒和翻滚的波浪,咧嘴笑了笑,“我是你从未来来的师父。”

  在Tony眯起的眼睛里,他慢悠悠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粘着的沙粒。他混沌的脑子里又生出丝丝缕缕的侥幸出来。

  这是个机会。就算是他临死前的荒唐梦境,能与Tony一起度过,参与Tony人生中他不曾见过的成长节点,他也只觉得满足。

  他天真地想,这或许是上帝对他救人无数的慈悲。

  

  “你真是我师父?”回纽约的路上Tony数不清多少次再发出质疑的声音。

  Peter倚在副驾驶上,喝着Tony车上备着的橘子汁,眯着眼睛吹风。他没有告诉多少Tony以后的事,他慢慢回过神来,心里想着或许是他追踪的那批化学武器的问题。他记得那天外的陨石在湖底发着紫色的光,随着水波一层层漫上来,带着记忆把他淹没。

  是那颗陨石,时空裂缝。他这样想。他暂时没什么别的打算,这个时候他大概还没出生,一切都很遥远,像是换了个世界,而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旁边开车的年轻的Tony。

  他在找橘子汁的时候摸到了一张报纸,从日期来算,现在的Tony大概只有十八岁。

  十八岁的Tony。他咽下去那口橘子汁,被酸地呲牙。

  Tony见他不吭声,劈手就要来夺Peter的果汁。只是他在格斗技巧上跟Peter差了太多,一滴果汁都没碰到。

  “记住了,我以后是你师父。”丝毫没有欺负小孩自觉的Peter懒洋洋靠在车门上

  “……可是你现在看起来就和我差不多大,以后不该比我小吗,你怎么做我师父的?”

  “……总之你记住我是你师父就行了。”

  Peter伸手打开车上的音响,西班牙文的曲子混着落日的光翻滚在公路的风里,让他觉得像是一场电影的开头。

  

  Peter跟着Tony走进在纽约的家时,被鞋柜上的合照晃了眼。

  他这才想起来,现在是1987年,Tony的父母还在世。

  “你爸妈呢?”他不免开了口。

  Tony哼哼了两句,没出声,跑去冰箱里拿了冰水出来。

  Peter识趣地没再追问。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师父,有很大可能性不是。”Tony转着手里那把钥匙,“但不可否认,你的身体素质很好——在救下你的时候我就检查过了。我不管你有什么别的目的,都趁早打消。”

  Peter挑了挑眉,“那你还让我跟你回家?”

  “就算你现在不是我师父,以后也可以真的是。”Tony把那把钥匙攥在手心里,“你教我打架,我留你住下。”

  “我如果有所图谋呢?”Peter抱着手臂没去接那钥匙。

  “我没查到你的任何资料。军方都查不到的话,只能说你是凭空出现。”他又摊了摊手,“况且——有什么比Tony·Stark的老师更有所图的位置呢?”

  他想把那串钥匙扔给Peter,这是钥匙离手的那一刻,Peter动了。他没看清Peter的动作,只感觉电光火石间身边刮起来了风,白色的丝线在他眼前一晃而过,再看时Peter手指转着钥匙倚在他背后的窗台边,手指上套着那串钥匙。

  “第一课,想要什么东西,别等别人来送给你,自己去拿。”

  Tony开始觉得留他住下不是什么好主意了。

02.

  Tony在假期里,他的成绩Peter倒是不担心,所以虽然没见着他做功课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倒是Tony有点好奇。

  “你说要做我的老师,怎么不管我功课?”Tony拖拉着拖鞋从卧室里探出个头来。

  Peter正忙着打游戏,“你的水平我信得过嘛。”他匆匆应付着,“况且我只管教你打架不是?”

  Tony挠头,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又回了房间里。

  见他就这样善罢甘休,Peter反而有点不适应。尤其是一个不管他打游戏的Tony·Stark,神啊,这让他对Tony·Stark这个名字甚至产生了质疑。

  Peter不免扭头看了一眼那扇闭合的门。

  这时候的Tony和他所想的很不一样。他还没经历那场境遇大变,潇潇洒洒比十八岁的Peter更像是少年人该有的模样,所以心思都写在脸上,什么世界之重都不能让他低头。

  他默默叹了口气。

  他想去思索这场相遇的意义,却总不知道自己能给Tony带来什么。他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师父”也是随口胡诌的,但这个名头真切扣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也真切地思考起来他能教给Tony什么。

  这很奇妙,毕竟一直以来承担导师责任的都是Tony,从来都是Tony教给他什么。

  所以Tony拎着带冰块的酒杯坐下的时候,他出声了:“你年纪够了吗?”

  Tony从兜里掏出来身份证瞪他:“我已经十八岁了好几个月了!”他一边倒酒一边抬眼去瞟Peter,“你呢?你够没够?”

  Peter也端起杯子来瞪他,“我今天正巧十八岁!”

  Tony愣了愣,“今天你生日?”

  Peter也愣了愣,“好像是。”

  Tony捏着酒瓶沉思了一会儿,最后放下了瓶子,嫌弃地打量着Peter那一身紧身衣,“去换件衣服,陪我出去玩。”

 

  Peter终于发现了现在Tony和未来Tony的共同点——在泡吧和吸引异性这方面,Tony天赋异禀。

  他本来怀了那么点小小的庆幸,他想Tony也许是来给他过个生日。结果这小子进来以后就溜没影了。Peter再看到他时,对方正搂了两个姑娘在吧台边上聊得火热。

  Peter叹了口气,往后缩了缩,待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望着灯光闪烁下的Tony。

  那些光落在少年Tony的肩膀上,他举着酒杯,没有人会不爱这样的Tony。

  Peter又想起他的那位Stark,今天该是他的生日,Tony找不到他会不会紧张,会不会难过,他在自己世界里的身体是不是都冷了。

  他随便叫了杯酒,小口小口地泯着。他一向对酒精不太感兴趣,和年纪倒是没什么关系。

  半杯酒下肚后,Peter觉得越发口渴,又讨了两杯冰水来灌下去,这才好起来。

  冰水把酒气冲散了七八分,Peter忽然想起来Tony,他从高凳上跳下来,踮起脚尖往舞池的人群里望去。

  他看不太清那边的状况,孤身一人在一个陌生世界的惶恐突然漫上来,他离开了这个相对安稳的角落,拨开人群往里面去寻Tony。

  “Tony,Tony!”他喊着,可他的声音被乐声和人群的欢呼声几乎碾碎了,女人的胸脯蹭过他,喝下的那些酒精一同燃烧起来。他找不到Tony,渐渐慌了。

  在他即将被那些嘈杂彻底淹没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那骨节的轮廓陌生又熟悉,Peter的手指自然滑入那只手的指缝间与他十指相扣。

  人群中那只手扣紧了他,带着他一点点往外去。

  他们最终从后门出了酒吧。外面和里面两个世界一般,安静地好像喧嚣隔了座玻璃罩子的山。

  垃圾桶下面有夜猫细哑的叫声,他们背靠着墙壁仰起头来喘气。

  “第一次来酒吧?”Tony点了支烟,悠悠含着嘴里,吐出青灰的雾气来。

  Peter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刚刚仰起头来,正对上Tony在雾气里发亮的眼睛。那光来着他们头顶唯一的灯,是发暗的橘黄色,落进他眼睛里却增色了几分,熠熠生辉起来。

  Tony朝他靠过来,阴影逐渐攀过他的肩膀直到把他整个人笼起来。在舞池里被点燃的火重新顺着食道烧起来,Peter眼角软下来,后背死死抵着粗糙的墙面。

  Tony一手夹着烟卷,深深吸了一口后挪开,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凑得更近了。

  Peter从那双烟雾模糊的眼睛里嗅到了熟悉的意味,他鬼使神差地微微张开嘴。

  Tony顺势凑过来,在离那微张着的嘴只有一张纸的距离时顿住了。他缓慢地吐气,那口从他口腔里徘徊已久烟雾顺势滑入男孩口中。

  他们吐出同一口烟圈。

  烟雾落在两个人脸上,在橘色的灯光下旖旎又清冷。

  Peter没被呛到,他后知后觉到刚才他的表现有多么不妥,可面对Tony他永远不是从容的那个。

  他斜眼去瞥Tony,那年轻人已经从他身前离开了,翻身在他旁边一同背靠着墙壁。

  也许他没在意。Peter安慰自己。

  他们一同沉默着,烟雾断断续续从Tony嘴里吐出来,顺着灯光攀进夜色里。

  “我和你什么关系?”Tony突然道。

  他还是起疑了。虽然Peter本来也没打算隐藏,但刚刚那个明显的索吻动作,此时回想起来让他一时觉得羞涩。

  Tony玩味地看着他忽冷忽热的表情,拉长音调“哦”了一声,“我就知道——”

  Peter瞪了他一眼,扭头往巷口走过去。

  “喂,”Tony的挂着笑声音从后面传来,拌着月光洒在他走过的脚印上,“你们是什么关系嘛?师徒诶——我未来这么有情趣吗——师父——”

  Peter不想理他,这会儿只觉得Stark无论大小都烦人得很。

03.

  “去车里等我。”

  这是Tony在巷子里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然而他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还没见Tony的影子。

  这人不会是回去又泡妞了吧。Peter倚着路灯,脚尖踢着石子。

  他想起他那个世界的Tony。他们这次吵架的原因说起来有点幼稚,他们一起去情人餐厅吃饭被拍到了,钢铁侠和蜘蛛侠的恋情新闻满世界飘,他想着不如公开算了,而Tony不同意,说是为了他的未来着想。

  Peter最恨这句用来给别人下决定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于是他们吵了架,他一个人去做了任务。

  又等了很久,他看了看手腕上临行前Tony给他扣上的表,距离他们刚刚分开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就算是——也该完事了。他绝没有别的意思,这方面他领教的比谁都多。

  他最后看了一眼表,决定往酒吧里去,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对劲。

  

  Peter荡着蛛丝飞奔去纽约中心。

  他从酒吧侍者那里了解到,Tony被几个壮汉架着出了门,也幸好他之前留了心眼儿给Tony身上装了追踪器——原本是为了防止Tony把他甩掉来着。

  定位的终点指向一栋办公楼,凯伦的信号在这个时空里变得模糊,他始终没能跟她说上一句话,定位也没有那么精确,他恐怕只能一层层摸上去。

  他有点紧张,战衣外面还裹着Tony在家里给他找的那件连帽衫,他挽起来几折袖子,露出来外面的蛛网发射器。

  蜘蛛感应在他进门的时候就蠢蠢欲动,一楼大厅里空荡荡的,他小心地找到楼梯口,爬上二楼。

  猛然炸开的蜘蛛感应让他迅速做出了反映,刀子擦着他耳边钉在墙上,有血顺着他的耳垂低落下来。他扭头往向刀来的方位,楼梯口阴恻恻站了个人影。

  “他就在这栋楼里。”天花板角落的扩音器刺耳地传递着男人的声音,“你要是能活着找到他,就带他走。或者现在离开,打电话让他老爹把粒子送过来。”

  Peter明白了。霍华德先生健在,虽然他不知道他此时正从事什么机密计划的运作,但毫无疑问他被盯上了。而Peter知道,那些机密都是国家级别的,让霍华德以此交换无疑是为难,更何况——他蜘蛛侠在这里,怎么可能就这么向这些罪犯妥协。

  “那我去找他吧。”于是他这样说,朝监控歪头笑了笑。

  

04.

  Tony手指死死抠着椅子的把手,那块木头几乎要被他抓烂了。

  Peter已经到了第三层,他从监控的画面上能看到,那男孩是赤手空拳一层一层打上来的。

  绑他的人他以前见过,是他父亲对手公司的一个什么经理,叫爱德华的一个。

  “我和他们说了,谁能把他打趴下,谁就能拿奖金,升职。”爱德华朝监控里向Peter进攻的职员们抬了抬下巴,又望向Tony,“你这个师父确实很能打。”

  Tony死死盯着黑白的监控屏幕,那些饱受经济危机背满债务的职员们,在这场“游戏”里已经逐渐疯魔,他们顾不上了人命,也或者在Peter一次次的站起来后他们已经不把这男孩看做人类了,他们赌博一般去阻拦那个男孩,用上了身边一起能用的东西,Tony眼睁睁看着那台打字机被人搬起来砸向Peter的后脑。

  “他不杀人,有趣。”爱德华饶有兴趣地望着屏幕。

  Tony不说话,Peter刚刚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只是机器的棱角落在他肩膀上,划开了那里的布料,他看不清Peter具体的伤势,只是看见他捂着肩膀跪在地上抽气。

  “霍华德什么时候给你找了个师父?”爱德华瞧着他,“别急着否认,我听见了,你管他叫师父——在巷子里。”

  Tony终于看了他一眼,牙缝里缓缓挤出来几个字:“关你屁事。”

  爱德华也不恼,咧嘴朝他笑了笑,“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让我们看看你的师父能做到什么地步吧?”

  

  Peter眼前开始发昏。他又攀上了一层的台阶,还没等他走到办公区的门口,就有人抄着椅子冲了出来。蜘蛛感应还在尽职尽责,可他已经很难做出灵巧的躲避了。他略略判断了一下攻击力道,抬手挡了一下。

  椅子砸在他小臂上崩碎开来,后面冲出来的职员从椅子残渣里捡起带尖的椅子腿,吼叫着捅向Peter腹部。

  他劈手夺下那根木棍,那上面尖锐的端口割破了他的掌心,他下手越发狠厉起来——他数不清这是第几层了,他还没找到Tony,他还得站着。

  想要他命的又一个职员被他敲断了腿骨,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时Peter抖了抖,他的脑子愈发混沌,下手的力道渐渐难以控制,他不得不小心地收着力,代价是更多攻击落在他身上。

  终于在花瓶劈头砸下时,他扑倒在地上。

  楼层里一阵雀跃,欢呼声透过监控室里的音响乱哄哄地播放出来,Tony睁着通红的眼睛,像是要把那屏幕撕碎。

  他最后合上眼睛,睫毛下滚出一颗泪水。

  他再次去看屏幕的时候,那男孩正试图再一次爬起来。他身上已经都是血了,看上去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欢呼声随着Peter的重新动作冻结,人们一时间没了动作,所有人看着血泊里的男孩抠着地板的砖缝试图一点点再站立,他们甚至完了再去给他致命一击。

  因为那男孩正露出被逼入绝境的狮子的眼神,那样的眼神没有任何人敢再挑衅。

  他终于又站直了。

  “我、永、远、不、妥、协。”那男孩吞着血沫一字一顿道。

  Tony怔怔注视着他此时看不出是何瞳色的眼睛,好像有一柄刀扎进了他的胸膛,直直捅进心脏。

  “别打了。”Tony生平第一次抖着舌头开口,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更从容一点。

  爱德华摇头,点了点桌上的手机,“好啊,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把东西送来。”

  他们的对话透过扩音器落进Peter耳朵里。

  “别听他的!”他正爬上又一层楼,“我会找到你。”

  “可你会死的。”Tony轻声道。

  “我不会。”Peter垂着头,Tony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听起来似乎在笑。

  “听好了,第二课,求自己,永远别求人。”

  

05.

  推开监控室门的时候,Peter踉跄了一下。他粗略算了算,这大概是第十几层的位置。

  他朝被绑在椅子上的Tony笑了笑,“你看,我说了,我会找到你。”

  Tony咬着牙,他想要奔到Peter身边去,却被爱德华按住。

  “我找到他了。”Peter这次话朝着爱德华讲的,“活着。”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你确实,是个怪物。”爱德华眯起眼睛,指着Tony额头的枪口转向了Peter。“别跟商人谈信任。”

  然而他没来得及开枪,白色的蛛丝翻飞,堵上了枪口,并把它带至Peter身边。爱德华在有所反应前被捆了个结实。

  “你有这个怎么不早用!”Tony在Peter倒下前冲上去抱住他。

  “哪有一开始就亮底牌的……”Peter的声音又小又软,完全不像之前吞着血的凶狠样子,“况且我没剩多少这东西,这些已经是全部了。”

  “你不要说话了。”Tony的声音有点发抖,他看见了Peter胸口上的一刀,那一定是什么利器造成的,血肉从伤口处翻出来,粉白红混成一团。

  “没事,我是死过一次的,说不定再死一次就活回去了。”Peter努力扯出个笑来。

  Tony笑不出来。

  “你死了就见不到我了。”他道,“现在的我。”

  Peter想动一动,扯到了伤口疼地抽了口气,“也是哦。”

  他的眼前开始模糊,他仿佛又看到了窗台上阳光里的雏菊花。他又像仍身处湖底,陨石紫色的光幽幽照着他。

  他想他可能要回去了,也许这真是一场梦。

  可他再努力想看清东西的时候,Tony年轻又焦虑的脸又清清楚楚在他眼前了。

  “一直没来得及教你打架,还啰啰嗦嗦了很多奇怪的东西。”Peter捋直了嗓子道,“体谅一下,第一次做师父没经验。”

  “我早知道。”Tony闷声道。

  Peter笑了笑。

  “你不想知道未来的你是什么样子吗?”他突然有点好奇。

  Tony摇头:“没必要。”

  Peter歪头看着他,Tony垂着头低低笑了笑,“反正你会在的吧?”

  “嗯?”

  “你未来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Peter想了想,“我会。”

  Tony看了看手表,“生日快乐。我原本在家给你准备了蛋糕的……”他飞快贴上男孩的嘴角,又迅速撤离,“再见。”

  

06.

  Peter再睁开眼的时候,耳边是梦中的音色,那人托着他的腰,拨开他额头上湿漉漉的头发,笑着说,“我还以为你需要我把你吻醒呢,人鱼先生。”

  他睁开眼睛,对上那双含着深渊与山峰的大地般的眸子。

  是他的Tony。  

  “回来了啊,”他的Tony笑起来,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我的师——父。”

  Peter没急着说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尽管那个世界的伤痛没有一同带过来,他的脑袋却还昏沉得很。

  “要睡一会儿吗?”Tony看出他太过劳累,也不急着催他。

  “要。但是在那之前我得搞清楚一件事——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是什么?”

  Tony哑然失笑,“你先睡,发布会可是需要一个精神很好的蜘蛛侠的——当然还有你错过的生日蛋糕,我保证和当初那个一模一样。”

  Peter一时间没能领悟到他的意思。  

  “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是告诉世界我爱你。”

  Tony低头来吻他的额头,“第三课,我自己总结的,也是你身体力行告诉我的——永远不向他人妥协。”

    

END. 

  

*  出了一点乌龙,我搞错了生日时间,所以晚了一天,我该打,心虚地在发文之前都没好意思去给她说一句话。

  插喜欢青年铁虫,还有《skam》里渡烟的情节,加上我很喜欢的《哥谭》里办公室的情节,一股脑全放在一起了,希望插喜欢。

  这是小虫的成年日,也是插的成年日,成年快乐,以后所有好的不好的,世界都将向你敞开了。

  

*另一些关于她和我的唠叨话

  我们遇见得很晚,但很值得。

  我很少见这样勇敢的人了。年纪虽轻,却敢执刀剑如笔,敢把不堪的事抖出来批判。她与我不同,我想但不敢做的事她能去做,且她通透,拿得起也放得下,看得竟比长她三年的我更清。

  这虚长三岁,着实惭愧。

  我的真心很少,因此愿分她一份。

  我给你的十八岁礼物,是告诉世界我爱你。

  愿姑娘日后前途坦荡,写自己所想,永不被那些口舌之争蒙了心,永不被污秽之语伤了眼。

  愿每个顽强奋斗之人永不妥协。

 
 
*下一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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