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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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3: Elevenstars/sy:苏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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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私稿,商稿可约,同圈出本g文合志可约

*时间点为一二部之间,十八岁少年嗝

*有私设,虐嗝预警

*我永远相信童话,相信龙和翅膀。

  

00.

  “你是我的软弱和逃避,也是我的坚强和不弃。”*

 

   

01.

  在清醒之前,Hiccup还在思考着怎么去把闹脾气的Toothless哄好,但现在他得先担心一下自己了。

  他脑壳还有点发木,只能从零零碎碎不甚明了的片段里来回忆一下他是怎么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事情起始姑且算在一个礼拜前。

    

  “嘿,兄弟,我只是想帮它们找个家。”Hiccup不得不再次把手掌贴在Toothless的头顶,尝试着去安抚情绪不佳的夜煞。

  这怪他吗?这不怪吧。Hiccup叹气。他确实只是想把那只小纳德送回族群,只是小家伙年纪尚小有些闹腾,被Hiccup抱着放在Toothless脊背上的时候还蹬下了几片黑色的鳞片。最重要的是,它还不能好好控制自己的尾刺,那东西在空中伤了Hiccup的手臂,他们还差点因此掉进海里。

  Toothless哼哼了几声偏过头去。

  “我当然知道亚丝翠去送它可能会更好,但你要知道她还有别的事要忙,新兵训练总不能耽搁。”Hiccup俯下身来把半个身子贴在Toothless头顶,搂住夜煞在风里覆满了冰凉鳞片的脖颈,“你不能太任性了。”

  夜煞身子一滞,Hiccup隐隐听到了磨牙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辨认,便被整个儿翻过身子来倒飞的龙猝不及防甩了个腾空。

  好吧,我不该说他任性的。

  Hiccup认命地打开了飞行翼,在Toothless尾翼搅动的气旋里颠簸着。

    

  他们回到了龙之崖,一路上都没怎么理会Hiccup的Toothless终于顶了顶年轻首领的后腰——去找鱼脚司包扎。

  Hiccup这时候才感觉到右臂上伤口的疼痛。Toothless蜕的鳞片很少,他还不能做到把全身都覆盖起来,小纳德的尾刺就是钻了这个空子,割破了他左臂上的衣料留下两道血淋淋的口子。

  Toothless垂着尾巴走了,Hiccup原地挠了挠头,叹了口气往鱼脚司的小屋走去。

  鱼脚司一边给他捣着草药,一边和他念叨:“我们今天在龙之崖外围的群岛边发现了很多艘陌生的船,你猜怎么着——Hiccup,你又被悬赏通缉了。”

  “哇哦。”Hiccup兴致缺缺道,“真惊喜,又是一场冒险旅途的开始。”

  鱼脚司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往屋外张望着,“Toothless呢?你受伤他不该最紧张了吗?”

  Hiccup哼哼了两声,“他好像在生气——”

  “我建议你最好把他哄好,你现在很不安全,你需要他的保护——”

  “我努力过了,不然你以为那么长的归途我在睡觉吗?”Hiccup把鱼脚司绑在他胳膊上的纱布勒得更紧了点儿,匆匆打了个结。

  “好吧,”鱼脚司耸耸肩,“你们俩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反正你总能哄好他的。”

  Hiccup本来也是这么想的,直到他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都没能跟他的龙进行什么谈心时间。除了必要的作战,Toothless对他爱答不理,经常往他的屋顶上一盘就闭眼了,Hiccup腿脚不利索,也不能总爬上去找他,只能在下面干瞪眼。

  “你没告诉他你又被悬赏了吗?”亚丝翠正路过,尽管这一个礼拜他们都对这事见怪不怪了,连博克岛都知道他们首领的儿子同他的夜煞闹了矛盾。

  Hiccup摇摇头,“在我能重新让他跟我并肩作战之前,我还是不要拿这个把他绑在我身边了——而且我也没机会跟他好好说句话。”

  亚丝翠抱着风里飞的午饭往龙舍去了,Hiccup只能继续站在屋檐下跟他的龙相对无言。

  直到太阳落下去了,他的龙仍旧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Hiccup跟他告了声别,往大厅那边走,到了晚饭时间了。

    

  Toothless翻了个身,屋顶发出吱嘎的声音,他从尾巴下面偷偷露出半只眼睛,天已经完全黑了,Hiccup还没给他带晚饭回来。

  他又等了一会儿,没等来他的骑士,等来了抱着鱼桶的亚丝翠。

  “我说,Hiccup终于被你搞炸毛啦?今天都没过来给你领吃的。”金发女孩把桶放在地上,活动着胳膊,“你也是,什么事值得这样闹脾气,你不跟着他,这傻小子什么时候被赏金猎人敲晕了带走都不知道……”

  她在Toothless猛然站起来的时候噤了声。她太聪慧了,几乎是瞬间从夜煞的异常里推断出了状况:“Hiccup他没在家?”

  Toothless扑打着翅膀攀升,又因为无人控制尾翼而跌落,他焦虑地低吼着,Hiccup的屋顶几乎要被他不死心的试飞折腾到坍塌。

  “安静,Toothless,安静!”亚丝翠试图安抚这条龙,“我记得Hiccup打造过一副备用的自动尾翼——就是上次给你的那种,我去把它找出来。”

    

02.

  他绝对是被那些天杀的赏金猎人绑了。

  Hiccup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在去大厅的路上挨了一棒子,现在整个人还晕乎乎的,后脑钝钝地疼着,甚至压下去了手臂伤口上尖锐的痛感。

  他迟钝地活动了一下脖子,他的手臂和腿脚都被麻绳勒紧了,小臂上的伤口已经重新裂开又结了痂。

  地板轻微摇晃着,他能确定自己现在是在船舱里。毫无疑问悬赏者是威格那个弟弟,他倒是觉得威格本人不会做这样的事,那个猎龙人似乎总是对自己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几次被俘也都留了他的性命。

  只是现在他可不能指望对方的怜悯,他很清楚这次悬赏的细则,活着的他当然是个高价,但同时他的尸体也是值钱的。所以他没上次那样好运了,贸然尝试逃跑激怒了对方,他很有可能就在这里交代了。

  真要命。

  船舱里没有灯火,他透过木板的缝隙隐约嗅到了海水的咸味,还能略略窥得那么点稀疏的星幕。尽管刚从昏迷中清醒,他还是感觉到了疲惫的困顿和饥饿。

  他不合时宜地想念起阿思翠的毒药晚餐和Toothless柔软暖和的肚皮,这让这位坚强的首领难得脆弱起来。他感觉到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也许是因为被Toothless冷落的一个礼拜,也许是因为干了一天工没有吃上饭,还被掳到这么个破地方来。总之他眼眶湿了起来,他没能迅速地调动那引以为傲的聪慧去计划逃离,而是往后缩了缩,把脑袋靠在和他绑在一起的船木支柱上,透过船舱壁的缝隙听着海水冲击船体的声音。

  真惨,他苦笑。

  他的龙会不会发现他的失踪呢,会不会为没能跟着他身边护住他而懊悔呢。

  他不知道。他有点累了,他想歇一歇。

  Hiccup合上眼睛。

   

  他没能睡多久,海上的摇晃也没能给他多好的睡眠质量。他被人粗暴地扛起来,睁开眼睛茫然打量着状况。

  他被扛上了甲板,天还黑着,这个夜晚对他来说有点漫长。甲板上似乎经历了一场乱斗,他这个时候倒是很快明白了情况——很明显他的所属权易手了。

  Hiccup其实不太喜欢这样的处境——被人当做什么珍稀的物件一样抢来抢去,搞的他好像是什么比赛的彩头,他向来讨厌被人摆布。

  抓着他的人肩膀上的铁甲正硌着他的胃,让他有点想吐。他有点想念Toothless的脊背了,那上面可比这儿舒服多了。他没有挣扎或者反抗,他很清楚这在海上毫无胜算,没有龙他哪里也去不了。

  沮丧再一次把他缠绕起来,他怏怏闭上眼睛。等到了陆地再考虑脱身的问题吧,他对自己说。他有那么点侥幸心理,觉得说不定在那之前他的龙就来救他了,但他又不敢投以太殷切的希望,他太怕希望落空了。

  他再次被丢进下层的船舱,这是这次的待遇更差劲一些,这船上有了囚禁龙类的铁笼,这现在成了他的居所。

  他闭着眼在地板上躺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温暖一点。

    

03.

  他被交接给了威格,这有点意外。

  看着威格拿黄金把他换到手的时候,Hiccup还是难免黑了脸——似乎他真的成了交易的货物。

  真希望双胞胎能喜欢这样的待遇,被领进威格的营帐时他这样想,同时他也挺佩服自己的“嗝式幽默”——他记得他们好像用的是这个词来着。

  威格没给他解开捆着手腕的绳子,但是递给了他一杯热茶。Hiccup没拒绝,他干瘪的胃也不允许他拒绝。

  直到他喝完这杯茶,威格一边示意他那个大块头兄弟去再煮些茶水来,一边用他惯例的胸有成竹的眼神注视着Hiccup。

  Hiccup想他真的很讨厌威格这种目光。

  “又见面了。”威格挑眉。

  Hiccup不太想搭理他,经过一晚上的折磨,他现在心情糟糕透了,他的龙和同伴都没有来救他,说不定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他正身处险境,这让他沮丧极了。

  “心情不好?”威格倒是善解人意,“不过我请你来做客,可不是想看你给我摆脸色的。”

  “哦?难道你还指望我给你跳支舞吗?”Hiccup终于吭声了,他狠狠剜了一眼猎龙人的首领。

  威格眯起眼睛来,看起来像是被Hiccup逗笑了,“我原本想邀请你来,还是商议一下分界线的问题。但是我那个兄弟可能对邀请的方式有点误解,让你受苦了非常抱歉。”

  如果你不是在笑的话这个抱歉可能还有那么点说服力,Hiccup腹诽,但他仍旧不想让这个人哪怕在口头上讨到一点便宜:“是啊,这可真是个昂贵的邀请方式,对让你破费了这一点我也挺抱歉,当然这不代表我会给你报销。”

  威格没被他激怒,显然他很享受上位者的权力,毕竟现在确实是他站上风。“所以你对此有何见解呢,Hiccup?”威格把地图铺开在他面前。

  Hiccup略略看了一眼,那条界限跟上次没什么区别,甚至还往龙骑士的地盘又压缩了一点,他眯起眼睛,“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同意?”

  “事实上我不需要你同意。”威格手指搭着下巴,“这种邀请方式唯一得我心的一点,就是让我掌握了更多筹码。Hiccup,你真的不知道你的价值有多大吗?”

  “我的价值也只是我的价值,我不会为你效力,这价值也到不了你手里。”

  “可你现在确实在我手里。”威格摆弄着他的护腕站起来,他慢慢踱步到Hiccup身边,“我花了钱的。作为一个守信的商人,我必须说你现在是我的,你树枝一样的身体也好,那些稀奇古怪的主意也好,都是我的。”

  Hiccup没吭声。他得感谢威格那杯茶,他的胃暖了起来,糟糕的心情也一点点被驱逐开他的脑子,现在他该想办法跟这个男人周旋,想办法把自己从这个不利的处境里解救出去。就算他的伙伴和龙不在身边,他也得想办法保护自己。

  “我当然可以对你用刑逼你签字,但这样没意思,我想你也应该挨不过去那些龙类都挺不住的刑罚。”威格拨弄着Hiccup耳后的小辫,“你现在是我的东西,我得珍惜你。”

  Hiccup侧了侧头,把自己的头发从威格手中抽离出来,他挺讨厌别人摆弄他的头发。他仍旧沉默,威格或许以为他在不满,但他只是在心里刻算着这一晚的路程。刚上岛的时候他打量了这里的植被和海鸟,他从海滩的反光中捕捉到一只稀有贝类的壳,这让他确定自己是在龙之崖的南面。

  一夜过去了,他的那些伙伴们神经再大条也该发现他不在了,Toothless一直守在他屋顶上,也许更早就注意到了他迟迟未归。他之前太过沮丧,任由自己泡在负面的情绪里,他太令人失望了。

  “我想你会自愿在这上面签字的。”威格似乎察觉了他的走神,他从后面掐着Hiccup的脖颈把他按在桌子上,把地图按在他眼前,“我知道你的朋友们会尝试救你,不过我也听说你的夜煞同你闹了矛盾。我们到时候看看,没有夜煞的帮助,最终是他们来救你,还是你的妥协救了他们。”

  Hiccup被巨大的冲力压得难受,他干咳着,在威格松手后跌坐在地上,靠着桌脚剧烈地喘息。

  威格挥手示意守卫把他带出去,“我欣赏你,不代表我会纵容你。”

    

04.

  Hiccup解救过那么多次被当成诱饵的人和龙,现在他终于也能尝试作为诱饵的感觉了。

  不得不说,这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威格没把他绑在桅杆或者什么木桩上,而是钉在了甲板上。Hiccup的四肢和脖颈都被防龙锁链箍住,他仰面躺在甲板上,像是濒死的鱼被落在沙滩上任人宰割。

  在这之前,Hiccup在船舱里勉强算是睡了个好觉,忽略掉被审讯了一个下午的话。他是在黎明时被拎上来绑住的,那个时候还只是有点冷——他们把他身上坚固的龙鳞护甲扒掉了,现在太阳出来了,他在几个小时的照射中终于陷入了昏迷。

  只是他没能闭眼多久,便被一桶冷水劈头浇下,重新唤醒了意识。

  “你的伙伴们来接你了,不打算看看吗?”

  Hiccup只能听得见威格的声音,他睁开眼是白茫茫的一片重影,威格的身形模糊不清。他隐约听到了龙啸和炮火的声音,以及嘈杂的人声,他竭力睁大眼睛,才看见空中有太阳之外的东西。

  那些呼啸而过的是他的伙伴。

  没有,没有,没有。

  他艰难地转动着被防龙铁链扣在地上的脖颈,他几乎看遍了所有方位天空,视野里都没有那道黑色的闪电。

  他放弃我了吗?我对他不再重要了吗?Hiccup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威格或许没说错,Toothless这次没有来。而没有夜煞的帮助,他们几乎不可能从早有准备的船队上讨到甜头。

  他把所有赌注压在了Toothless身上,可他没来。

  Hiccup听见了双胞胎的尖叫和亚丝翠的怒吼,双头龙和葛伦科被流矢击中落进海里,亚丝翠在箭雨里也没能靠近他所在的这艘船。

  “你妥协吗,Hiccup?”威格那怪异的笑从上方传来。

  我妥协吗?他问自己。

  他想起他们第一次相见。他手起刀落割断捆住夜煞翅膀的麻绳,亲手斩断千百年来人龙相隔的涛涛巨江,在鸿沟上搭起第一座桥,走过独木。

  他想起那年博克岛的雪灾,黑色的翅膀为他挡风挡雪,口吐的紫色光团冲散雪花,至此他为他挡下所有伤害。

  他想起蓝色和海和白色的风,云层上的绚烂极光,和那些清晨和黄昏的瑰丽云朵,他们似乎连星星都能摘到。

  他们是过命的,过了无数条命。

  他怎么能不信任他。

  我不妥协,我永远不放弃信任他。他回答自己。

  “我——”他动了动因为过度缺水和刑讯而红肿的喉咙,“绝不妥协!”

  像是冲锋的号令就此下达,他后面的海域中黑色的龙带着水滴腾空而起。夜煞已经在船侧潜伏了有段时间,他从海面上滑行着靠近,轻轻搜过每一艘船,最后终于嗅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类的气味。

  Hiccup在Toothless出海前一秒察觉了他的存在,夜煞有那么多次在他的屋顶轻轻降落,他此时整个身子都贴在甲板上,很容易便从轻微摇晃的船体上察觉了熟悉的律动。

  那一刻他终于安下心来,两天来所有的惴惴不安都在龙啸里被击碎了,Toothless张开翅膀把他护在身下,龙类坚硬的翼膜为他遮挡了刺目的阳光,也遮挡了纷至沓来的火箭。

  Toothless低头看着他,Hiccup竭力扯出一个笑来,“嘿,Toothless……”他只来得及念出在心里在嘴边徘徊了两天的这个名字,然后在神经的放松中昏了过去。

    

05.

  Hiccup昏睡了两天才彻底清醒过来。

  在这之前他有过几次片刻的苏醒,最初的那一次是他们刚把他从威格手中救下来,那些链子还没拿掉,他趴在Toothless背上,明明该是无意识的状态,却紧紧抱着龙的脖子,谁也不能把他拽下来。

  最后是Toothless制止了他们去扒他的手,Hiccup就这样挂在Toothless背上,挨过了融断锁链和伤口治疗,一声也没吭。

  这几天里Toothless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连睡觉都得拿翅膀把他好好盖住。

  Toothless承认,他确确实实被Hiccup吓到了。当时Hiccup在他眼前合上了眼睛,他匆忙喝退了满船的猎龙人,拿鼻尖去拱那条细瘦的手臂,若不是鱼脚司来确认了Hiccup还有微弱的呼吸,他几乎以为他就要失去他了。

  当天晚上Hiccup就发起了高烧,Toothless不停拿自己的温凉鳞片去贴紧他,试图能让他好受一些。Hiccup在噩梦中梦呓,Toothless只能用舌尖轻轻舔舐他的下巴和侧脸,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他会在他身边陪伴他。

  除了换药,Toothless甚至不让其他人类靠近他。

  Hiccup在第三天的清晨睁开了眼睛。他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松软无力,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开始他以为还在夜里,直到听到Toothless轻微的鼾声,他才恍惚着明白他回来了。眼前的黑暗是Toothless的翅膀,它挡住了太阳初升的光,给了他几天来很好的休息环境。

  Hiccup决定放纵一会儿。他朝还睡着的龙挪了挪,缩靠在Toothless柔软的肚皮上,轻轻蹭了蹭那儿,把耳朵贴近龙的胸口,听着那儿一声一声沉稳的心跳。这真是他听过最美妙的声音。

  Toothless被他的小动作惊醒了,他这几天一直处于极度警惕的状态,提防着任何靠近的生物,他也累极了,这才在凌晨睡了过去。

  “早上好,my dear。”Hiccup蹭了蹭Toothless的下巴。

  夜煞伸出温热的舌尖小心地舔着他侧脸的伤口。

  “嘿,不疼的。”Hiccup轻声道,“你不要跟我道歉,本来最开始就是我惹你生气的,该说道歉的是我。”

  Toothless从鼻腔里发出几声哼哼,翠绿的眼睛里盛满了眯着眼睛微笑的人类少年。

  我也没有怪你,Hiccup,没有真的和你生气。        

  我只想让你知道,你必须好好爱护自己。 

  你没有我这样坚硬的一身盔甲,没有亚丝翠的格斗技巧,没有其他维京人那样健硕的体格,遇到危险飞不动跑不快,如果你再不好好爱护自己,总把自己置于险境,你怎么能长命百岁?

  你怎么能……多陪我几年。

  Hiccup从龙的眼睛里读到他的心绪,眼眶一下子湿润了。他抱紧了夜煞的脖子,“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哽咽着,“我会好好爱护自己,不再轻易把自己置于险境,我保证。”

  我保证,今后我会像爱护你一样爱护我自己。

  我保证,我会努力活着,努力多陪你几年。

  Toothless拱拱他的手心。

  “你也累坏了吧。”Hiccup在他怀里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下,Toothless把他拢进翅膀下。

  “我们再睡个回笼觉好不好?”

  一人一龙同时打了个哈欠。小木屋里重新安静下来,阳光落在龙类的鳞片上泛起淡金色的光,那是最坚固的壁垒,足以挡下一切挟裹着恶意的刀剑。

  

END.  

  

*00出自江南随笔集《龙与少年游》

*断断续续从白情写到现在(其实这篇原本是想做白情贺文的……中间卡了一段时间拖到现在

*tv里最喜欢的两个事件就是赏金猎人和斗兽场那次,我好像很喜欢嗝嗝被俘虏的剧情这是什么特殊癖好orz,总之看到他被绑就又心疼又想再虐的狠一点(?)身体软精神硬的嗝我太爱了

*下一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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