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星

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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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3: Elevenstars/sy:苏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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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私稿,商稿可约,同圈出本g文合志可约

*哥谭少蝙×你

*第一人称,无黑化不哥谭(伪

*BGM-Out of My Hands

*有私设

*下一位老师@Revy_rock 

  

00. 

  “韦恩。”我叫他。

  

01.  

  杀掉第三个人后,我被人盯上了。

  盯上我的人我不陌生,他对潜行没有多么娴熟,我当然知道他不擅长一切在黑暗中的游走,因为他生来就是闪耀的。哪怕现在时已经十五岁了,他也是一如既往发着光的——布鲁斯·韦恩。 

  我从一栋楼的排水管上滑下来,拉下来生锈的消防梯,顺着梯子爬去另一栋楼的天台。韦恩在后面不那么熟练地期盼管道噤声,无果后又只能与它们缠斗,等他终于扒着天台的沿框爬上来时,我就站在那儿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

  “小少爷,跟了我这么远,有什么指教吗?”我抱着手臂看他站好后掸了掸衣服上的灰,新做的面具不太合脸,我觉得有些发闷。

  韦恩在我这句话里停了动作,向前走了几步。

  “你不能再杀人了。”他几乎是宣告般望向我,他的眼睛一如往日那般坦坦荡荡,正直地令人生厌。

  我好笑地看着他,“你凭什么管得到我呢? 还是我杀的那些人,你觉得他们有多无辜?”

  “这个城市中的人都不无辜。”韦恩说。

  “真正义。”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向我走来,“都不无辜。你不无辜,我不无辜——”

  我看着他摘下我面具时苍白的脸,轻声说:“我妈妈也不无辜?”

  “很久不见,韦恩。”我叫他。

  白鸽从我们头顶隔着日光呼啸掠过。

  

02.  

  我第一次见到布鲁斯·韦恩的时候,是在哥谭市医院总院,那个时候我们都刚刚十二岁。

  我踮脚趴在他那间病房的门口,隔着玻璃望着房间里面。布鲁斯正坐在病床边上在搅一杯茶,他的管家闭眼躺着。

  他扭过头来,有点茫然地看着我,然后端着茶杯过来给我开了门。

  “有什么能帮你的吗,小姐?”他问我。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是韦恩集团的少爷,哥谭首富,我只以为他是个陪同重病祖父的孩子。

  于是我点点头,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指了指床头上那束花。

  “你可以借我一枝花吗?”我问。

  他愣了愣,终于放下了一直捧着的茶杯,去挑了一朵刚打开的百合给我。

  “谢谢。”我接过花,他朝我点点头,便再没什么话了。

  后来第二次,我在医院的茶水间碰到了他。

  他正捧着一只茶壶站在那儿,看起来有点苦恼,我猜他是不知道怎么用这种机器接热水。

  “有什么能帮你的吗,先生?”我学着他跟我说话的口吻道。

  他似乎被轻微吓到了,看到是我后露出来一点礼貌的微笑。

  我拿着病例卡给他演示了如何接一杯水,他说了谢谢,拿着他拿只看起来很古董的茶壶往前去了。

  “我妈妈很喜欢那枝百合,谢谢你。”我思量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开了口,“她一直很喜欢鲜花,只是我们没钱去买。我只是想让她开心一点。”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把那只茶壶扣上盖子,稳稳端好之后才转过来和我说话,“阿尔弗雷德不太喜欢花,以后你可以每天过来拿走一枝。”

  “我叫布鲁斯·韦恩,很高兴认识你。”

  只是我也还不懂得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我轻轻握了握他伸出来的手,“拉斯伯恩。”

  “芦苇与河流,”他轻声道,“我有过一位也姓拉斯伯恩的长辈,我很喜欢这个姓氏。”

  我们约好了晚上在他那位管家的病房里见面,他通知了送花的人提早一晚过来,把新送来的鲜花给我留下,好让我妈妈第二天可以嗅着花香醒来。

  我回到妈妈的病房里,抱着昨天那枝半枯的百合回忆着布鲁斯。

  我已经看出来他和我不一样了。他有一个管家,住在很高等级的监护病房里,每天清晨都会有带着露水的花儿首先送去那里。这个男孩的用词也疏离且庄重,带着老旧贵族的古意。我不知道他是否与所有人的交流都遵循如此教条,亦或是多年教养的结果。总之,布鲁斯·韦恩是个富家小子,但不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可是这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要他的花儿就好了。

  我把那枝百合插回水杯临时来充作的花瓶里。

  

03.

  我从梦境中醒来,擦了一把鬓角的细汗。

  有很久我都没有梦到过往事了,那些斑驳在旧墙皮和医院窗户透过树影里的的过往让我心悸,我不知道我对那些破碎前仅剩的美满所怀的感情到底是不舍还是推抗。

  这个梦带给我能回味的东西不多,我从三年前就知道回忆只会让人越陷越深,那些想忘记的画面的情绪总是在一遍遍自我催眠般的遗忘中变成最牢靠的记忆,要想摆脱它们只能尽力不去触碰。

  我懒得热牛奶,就着凉的给自己冲了碗麦片,几缕极细的阳光透过杂物堆断断续续落在桌子上,我扒拉了几口就没了兴致。

  我和韦恩的再见并不愉快。那个招呼似乎吓到了他,他拿着我的面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表情灰白,在天台的风中似乎一吹就要破碎了。

  我轻轻笑了起来。

  这确实很好笑。

  两年前那次不告而别之后,我没想过再与他相见,就算哥谭这样大小的地方,他也只会进出庄园和那些声色犬马的所谓高档场所,又怎么会远在奈何岛的我再相逢。

  我把麦片倒掉,旁边紧闭的房门里传来几声翻滚声,我知道那是薇拉在表达不满,觉得我吵到她了。这是她妈妈留给她的房子,无家可归的这些年我与她同住。去年的时候她又领回来个红头发的漂亮姑娘,说也是个没地方讨生活的,叫艾薇。

  艾薇性子更孤僻些,不太爱同我们讲话,后来一次我做任务的时候遇到过她,也知道了她不同寻常的能力。我们沉默着达成共识,做赏金猎人这件事都不告诉薇拉,不必让她为我们忧心。

  后来我与艾薇常一起接活,在冰山俱乐部也有里不错的名声。这次遇见韦恩的任务就是艾薇同我一起接的,我们兵分两路撤退,韦恩选择了跟我,并且在我的半推半就中得逞。

  门被打开,艾薇从外面进来,丢给我一只纸袋:“吃饱了就走,昨天那单没干净。”

  “我吃过了。”我没接她的早餐。

  她斜眼往洗手池里瞥着,那里面的牛奶和麦片还没完全淌进下水道。

  我尴尬地咳了两声,从纸袋了掏出一只烤香肠来。

  艾薇也不戳破我,脸上流露着一些罕见的笑意,显得她的红发也更生动了。

  “怎么个没干净法?”我吞下半根肠才想起她进门的话。

  一说这个她的脸立刻冻起来一般,不耐地扯开了袋子,“昨天我们去的时候干掉了五个,雇主说人不全,地下还有几层有藏着的。”

  “加钱吗?”我嚼着烤肠问。

  艾薇点头,“但太拖拉了,以后这种差事少接为好。”

  我点点头,做这种活计最重要的是一单清,谁也不喜欢搞售后。“对了,雇主怎么找到的你?”我问。

  艾薇眯起眼睛,“通过罗米德,我去买早餐的时候罗米德在楼下等我。”

  罗米德是冰山俱乐部的调酒师,也算是我们两个的接线人,一些单急的雇主会通过他提前联系我们。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安心把整根肠吞下去。

  “昨天你跑得还挺快。”艾薇说,“我看到那个韦恩家的小子了。”

  “嗯,他什么都不会,怎么可能拦得住我。”我含糊道。

  艾薇没再说什么,检查完装备后我们悄悄出了门,薇拉的房门还关着,让她继续睡好了。

  

04.  

  ACE化工厂。

  我是不太喜欢这个地方的,这里的气息太过阴郁,而在阴沟里待久了总会向往太阳。

  “处理完了这边去喝杯酒吧。”艾薇说。

  “你请客。”我点头。

  艾薇耸肩,“那你喝果汁吧。”

  我知道她有些紧张,紧张的时候她话会多起来,而我紧张的时候却习惯沉默,所以某种程度上我们也算不得最佳拍档王牌组合。

  这不怪她,我也有些紧张,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臭味,直觉告诉我这里没什么好事。

  “加的钱多吗?不然我们推了算了,现在去喝酒,我请你。”我咽了咽口水。

  艾薇摇了摇头,“推不掉。罗米德亲自来楼下等,对方背景不小。”

  我正想说什么,头顶的钢脚架上传来细微的响动,我和艾薇同时举枪,电光火石中我看清了黑暗里的那个人影,抬手打开了艾薇握枪的手,那一枪打在铁栏上,迸溅开几颗零星的火花。

  “你做什么!”艾薇恼火地瞪我。

  我朝上抬抬下巴,她抬头,正看到韦恩在打偏的枪声中紧张地露出半个脑袋

  “说吧,怎么回事?”艾薇抱起手臂来看我。

  我咬紧嘴唇没说话,事实上我不知道韦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也不想和艾薇解释和他的那些过往——现在可不是叙旧的好时候。

  等我们反应过来时,厚重的雾气已经弥漫过来,带着刺鼻的化学药剂的味道,让我一阵眩晕。

  这雾里有东西,但已经来不及了,我手脚发软,直直倒下去。

  绿色的雾气中,我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我捧着布鲁斯给的百合花站在妈妈床前,她微笑着抚摸我的头发。

  “妈妈。”我喃喃念道,坠进灰暗的往事梦境中。

  

05.  

  这是我和布鲁斯认识的第三个礼拜。

  妈妈知道我交到了新的朋友,白天的时候准许我去和新朋友玩耍。

  我和布鲁斯沿着斯普兰河走了很远,春天已经来了,河流解冻,岸上的新草也长起来了,开着一簇簇明黄色的小野菊,灰色的哨鸽在河岸的信号塔上盘旋。

  “阿尔弗雷德很快就可以出院了。”我们坐在河堤上歇脚时,布鲁斯说。

  我点点头,有点发愣。我已经忘了他们会离开,布鲁斯和我说过阿尔弗雷德的伤,那不像我妈妈这样慢性的病症,是很快就可以治好出院的。

  “那太好了,恭喜。”我干巴巴地说。

  布鲁斯收回望着河面上饮水的野鸭子的目光,扭头看我,“我和阿尔弗雷德说好了,走之前去看看阿姨。阿尔弗雷德说要谢谢这位帮他解决掉这么多鲜花的人。”他微微笑了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舒服,眼睛弯弯的,像是月亮里洒着星星,比斯普兰河里流动的水还清亮。

  于是我也笑起来:“好,我回去和妈妈说,她一定很乐意见见你。”

  布鲁斯似乎斟酌了一会儿,又道:“等阿姨病好些,我想邀请你们来庄园住些日子。我妈妈以前把花园打理的很好,你们会喜欢的。”

  我欢呼起来,爬起来在河堤上小跑,布鲁斯微微笑着,安静地看着我。

  黄昏时我们回到医院,如往常般说好了晚上去找他拿新鲜的百合花。

  我和妈妈说了布鲁斯的邀请和明天的会面,妈妈也很开心,她说很想见见我的朋友,他一定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布鲁斯是最好的朋友。”我拍着胸脯向妈妈保证。

  晚上的时候我哄着妈妈睡着了,在午夜到来之前摸去了布鲁斯的那间病房。

  奇怪的是那扇房门微微敞着,里面黑咕隆咚的。

  “布鲁斯?”我轻声询问。

  没有得到回答后,我从门缝里悄悄溜了进去,刚走没几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住了——那好像是个人——

  我的老天,那是布鲁斯。

  “嘿,布鲁斯,嘿。”我蹲下来,探了探确认他还有呼吸。我松了口气,努力摇晃着他,在我终于想起来这是医院我可以去找医生的时候,布鲁斯喘着气咳嗽起来。

  “你还好吗?”我问。

  “有人……”他咳了两声才继续,“我们去找值班医生,让他去叫保安,有人潜进来了,他们想杀我,阿尔弗雷德已经去追了。”

  我扶他起来,两个人跌跌撞撞往楼下的值班室走。布鲁斯拿着一只匕首,那是他从枕头底下拿出来的。

  我们到达值班室的时候,正目睹阿尔弗雷德和一个黑衣人搏斗,布鲁斯让我待在这里不动,他握着匕首冲上去。

  匕首朝着黑衣人落下,那人闪避,刀锋划在他背后的供电箱上,斩断电线时爆开一串火花。

  我怔怔看着他们三人扭打在一起,那串转瞬即逝的火花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好像是一场不会结束的焰火表演。

  “小恩……”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小恩!”

  “小恩!”

  我睁开眼睛。

  

06.  

  艾薇正焦急地望着我,我枕在她腿上,韦恩站在她背后,也正紧紧盯着我。

  我不想去解读他眼里的情绪,闭眼缓了缓神,扶着艾薇的肩膀坐起来,“什么情况?”我问。

  “雾气里有东西,我们都中招了——韦恩没有,他在上面。”艾薇顿了顿,“他把我们拖到了上层,我先醒来的,你一直没醒,在说梦话。”

  我低头,透过层层叠叠的钢脚架看到了下面还盘旋着的雾气。

  “好手段。”我扶着铁栏杆站稳了,手脚的麻木感逐渐褪去,我活动着手腕,“退单吧,这局我们不玩了。”

  “等等再说。”艾薇指向一个方向。

  我顺着她的手望过去,下面雾气中有人在来来往往地走动,他们似乎不受雾气的影响。

  “一个人头多少钱来着?”我扭头问艾薇。

  “你们想怎么办?”韦恩突然开口。

  我没有看他,盘算着下面的人数,“能杀多少杀多少吧。”

  “直接走不行吗?”他问,“他们没看见我们,可以不惊动他们离开。”

  “怎么,又见不得了?见不得你可以滚开,为什么总缠着我们?”我尖锐地开口,“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放生,没人给钱我们会饿死,当然你不会,你只要漂漂亮亮坐在那里,金钱就会流水一般进入你的腰包。”

  我扭头看着他僵硬的神色,嗤笑道:“我只是说了事实,而人们往往不喜欢事实。”

  艾薇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

  我没去看韦恩的表情,跟上艾薇顺着钢脚架往下爬 。

  “为什么不告诉他?”艾薇低声问。

  “没有必要。”

  雾气正在逐渐退去,我望着所剩无几的绿色的轻声道。

  

  韦恩固执地跟着我们一起爬下来了,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懒得管他。他想送死,我也不会分心去管这个拖累。

  这里有很多盛放化学药品的大型钢罐和集装箱,是我和艾薇最擅长的战斗领域。韦恩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不够灵巧,跟着我们隐藏太吃力了,也许是自己躲起来了。

  我找到一个落单的人,和艾薇比划了手势,表示这个区域我来负责,她可以去另一边了。

  我正准备出手时,韦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按住我的枪头。

  “收手吧,我可以给你和你朋友一份体面的工作。”他低声道。

  “让开。”我不耐烦地想要推开他,我已经看到目标注意到了我们的动静,正在往这边来。

  “违法和很多事一样,你做过一次,就会无数次重复下去。”他看着我,我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些悲痛的情绪,这让我感到厌恶。

  “别可怜我了,收起你那一套,我这里不是你搞慈善的金光大厅。”我甩开他的胳膊。

  我抬起手,打爆了他身后人的脑袋。子弹打进头颅的声感过于恶心,我看见韦恩眼里的星星碎了。

  “你会下地狱的!”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吹了吹发烫的枪口,歪头朝他笑了笑:“我已经去过了。”

  

07.

  在我和艾薇的行动中,他们察觉了什么般骚乱起来,逐渐开始聚集,一点点搜索厂子里的所有地方,我和艾薇很快便无路可走。

  “用用你的神奇催眠术!”被包抄到迫不得已反击的时候我朝艾薇抱怨道。

  “催眠对他们不起作用!”艾薇朝我大喊,“我上次和你说过的!”

  我低骂了一句,以最快的速度单手填了弹夹,另一只手从腰上摸出第二把手枪来,丢给角落里不知所措的韦恩,“别告诉我你不会用这个!”

  “阿尔弗雷德教过我!”他不太熟练地拉开安全栓上膛。

  但他上膛后又有些犹豫,枪口都对准了人却不开枪。我抬手打爆他面前人的脑袋,浓稠的绿色汁液迸到他脸上时我听见他倒抽一口凉气:“这是什么鬼东西!”

  好了,这下他不顾忌地开枪了。

  我原以为他只是会些样子,但上手后才发现他枪法却很好。

  最后我们三个人三把枪,竟也将这厂子都收拾干净了。

  结束战局后韦恩径直走到我面前,看着地上那些流着绿色黏液的人体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韦恩盯着我。

  艾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最后又看向他:“行了行了,我给你解释。这些人已经算不上人类了,这个化工厂之前地下诊所在研究生化武器,一些工人不幸感染,变成了这种僵尸化的怪物。由于担心引起恐慌,不能向人们公布,也不能调用警力,上面就有人来猎人圈里悬赏了。”

  我瞪了她一眼,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你该早和我说的。”韦恩垂下眼睛,“你不必涉险做这样的事,我可以去求助戈登警官,至少他能提供一些帮助。”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又为什么要求助他?”我问,“你是谁啊?”

  “我是你朋友,小恩。”他固执地看着我道。

  “别叫我小恩,我也不是你朋友。”我扭头往外面走。

  韦恩追上来拦住我,“那晚后我一直在找你,这么多年我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找你……”

  “你当然找不到我,因为那天晚上我母亲去世了,我们被从医院里丢了出来。”我停下来,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他的嘴角肉眼可见地轻微颤抖起来,可他还是固执地把它泯成一条线,又在我接下来的话里粉碎了这道防线:“记得你砍那个男人时打断的电线吗?它供给的是我妈妈那一层的病房,那个时候我妈妈的呼吸机停了。”

  “我捧着玫瑰回去的时候,我妈妈已经没有了呼吸。”

  “布鲁斯·韦恩,”我把那个名字衔在齿间辗磨,就像我这几年来做的那样,“你杀了我妈妈。”

  我走向门外的阳光里,这些话不仅刺伤了他,也刺伤到我,它将我们一同贯穿,谁也不比谁好过。

  “还有余地吗?”我走过他身边时,他轻声问。

  “不会的,韦恩。”我轻轻笑起来,“我不能原谅你,不能原谅我自己。我们两个,就这样彼此折磨吧。”

  

08.  

  “原来是这样。”听完我讲述和韦恩的童年相遇后,艾薇和薇拉发出同样的感叹。

  “那天晚上袭击医院的人查出来了吗?”艾薇问。

  我摇头:“我不知道。”

  “可你知道的,那不是他的本意,你何苦这样为难彼此。”薇拉也叹气。

  我再次摇头:“有些坎过不去的。他应当也知道当初那一刀的后果,所以也在避着我。不然韦恩家这样的产业,这么多年怎么会找不到一个我。”

  “但其实,你原本是……不讨厌他的。”薇拉委婉地说。

  我没吭声。

  “所以这次你不告诉他,是不想他觉得你是好人,不想他再来接近你,不然你会控制不住自己靠近他。”艾薇说,“你不允许自己依赖他。”

  我没说话。

  “可你也知道,你母亲的去世不是他的过错。”薇拉又重复道。

  “我明白,我不是不能原谅他,我只是不能原谅我自己。”我笑的发苦,“我和他这场相遇,从一开始就错了。而我一想到这样的过错,就无法平静地看着他。”

  艾薇欲言又止,她看起来有话要说。在接受了我和薇拉的注视洗礼后,她终于开了口:

  “如果我和你说,他不是导致你母亲死亡的原因呢?”

  “你不在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来过这里,他和我说了一些事。医院和你说了假话,是韦恩吩咐的。”

  我一时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母亲知道自己的病没救,不想拖累你,自己拔了呼吸机。医生去抢救的时候韦恩看到了,他比你先知道事实。韦恩不想你难过自责,便和医院交代好了,说他砍断的那根电线是你母亲楼层的,但实际上那只是值班室的空调线路。”

  我怔愣了许久。这些年的情景都飞速略过我的眼前,我茫然在其中沉浮,最后定格在母亲柔软的眼神和韦恩蓝色的眼睛上。

  也许,也许是该有个了结的。

  “阿尔弗雷德说,韦恩这些年一直在想你,他说当初邀请你去他们庄园,这个约定现在也还作数。”艾薇说。

  “你还是不肯去找他吗?”薇拉见我沉默,又问道。

  “他错怪我一次,我错怪他一次,我们扯平了。”我说。

  “听起来不太公平,他错怪你三天,你错怪他三年。”艾薇耸耸肩。

  “你哪头的?”

  “我代表正义。”艾薇装模作样道。

  “你真的不打算去他那里看看吗?韦恩庄园诶,那可是哥谭最富贵的地方。”薇拉拍着我的肩膀。

  我沉默着摇头。

  “你再想想吧。”薇拉伸了个懒腰,“说实话,我是挺希望有人能来付一付你这些年的房租。”

  “拉斯伯恩,你该有个家了。”

  也许。

  

09.  

  我按响了韦恩庄园的门铃。

  “你可以借我一只花吗,布鲁斯?”

  

END.

  

*阿尔弗雷德/艾薇/薇拉:我们真是操碎了心

*没有什么事是一场女生座谈会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两场

*祝各位520快乐!!这次活动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各位老师们都太厉害了,很荣幸邀请到这么多优秀的写手一同来为大家奉上一场盛宴

后面还会有很多更精彩的文章,还请各位读者朋友多多关注

*去年完结后有大半年没看哥谭了,很多设定记不清了,有些私设都是我瞎编的,接受科普但不接受杠精,当然你要是杠我,我也打不到你

*下一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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